她深知父王对自己的疼爱与期望,也明白父王或许不会轻易同意她的这一决定。
所以只能选择私下离开。
还言辞恳切地恳请父王不要怪罪于她。
同时,赵敏在信中还特意提到,她不会忘记蒙元和大虞的联盟一事。
在大虞期间定会时刻留意相关动向,将消息及时传递回来,让父王不必为此忧心。
汝阳王看完信后,久久伫立原地,神色复杂难辨。
他的眼中既有对女儿私自离开的担忧与无奈,毕竟女儿此去大虞,路途遥远,江湖又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又有对她这份心思缜密的些许欣慰,女儿虽为女子,却有着不输男子的谋略与担当。
汝阳王读完信,神情凝重得仿若背负着千斤重担。
他缓缓抬眼望向站在一旁的玄冥二老,沉声道:“二位先生,还劳烦你们即刻启程前往大虞,暗中护敏敏周全。”
玄冥二老闻言,赶忙抱拳,齐声应道:“王爷但请放心,郡主自小是我二人看着长大的,便是拼了这条老命,粉身碎骨,也定护郡主安然无恙。”
二老的声音坚定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汝阳王微微颔首,拱手道:“如此,便多谢二位先生了。”
玄冥二老的身影刚消失在王府大门。
汝阳王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内心的怒火,高声唤道:“管家!”
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与愤怒。
管家闻声,一路小跑着赶来,在汝阳王面前站定,垂首静待吩咐。
他身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条深色的腰带,神色恭敬。
汝阳王冷冷开口:“刚刚那个发现郡主和驸马失踪的侍女,即刻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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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闻言,心头猛地一震,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但多年侍奉王爷的经验让他不敢多问半句,只是低声应道:“是,王爷。”
在他心中,虽对王爷的决定感到不解,但也明白王爷必有深意。
“午时过后,再将郡主与驸马离开蒙元的消息通报出去。”
汝阳王接着说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管家微微欠身,恭敬回道:“小的明白,定照王爷吩咐行事。”
待管家退下,汝阳王独自站在庭院中,望着远方那连绵的山脉,眉头紧锁。
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会给蒙元带来怎样的影响。
他深知,郡主和驸马的离开,或许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蒙元与大虞的关系,也可能因此变得更加微妙复杂。
当蒙元众人终于知晓赵敏和汪瑾轩悄然离去的消息时。
汪瑾轩、赵敏和石破天三人早已骑着快马,在广袤的草原上奔出了很远。
他们身后,马蹄扬起的尘土缓缓消散,只留下一路模糊的踪迹,仿佛他们从未在此停留过。
铁木真的营帐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营帐中摆放着一些简单的桌椅和行军地图,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几副弓箭和长刀。
铁木真高大的身躯立于营帐中央,他身着一件黑色的貂皮大氅,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宝石的腰带。
脸因愤怒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游动。
他猛地一脚踢翻身旁的案几,上面的文书、酒杯稀里哗啦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的营帐中显得格外刺耳。
“术赤!”
铁木真一声怒吼,声音震得营帐微微颤抖,连营帐外的士兵都能感受到这股愤怒的力量。
术赤原本站在营帐一角,听到这声怒吼,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冬日里的残雪。
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膝盖砸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在营帐内回荡。
“父汗,儿臣罪该万死!”
术赤声音颤抖,带着无尽惶恐与愧疚,头埋得极低,几乎要贴到地面,不敢直视铁木真的眼睛。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打湿了面前的地面,形成一片小小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