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德先生”安慰儿子。
“只不过,这次要稍微去远一些,比你想象的还要远一点。”
紧接着,他和妻子吻别,提着空空如也的行李箱,转身消失在人群间。
更换伪装的瑞文穿过了两片市镇,经过热闹的百货大楼,来到了另外一户人家门前。
这一次,他扮演的角色,是身穿军装衬衣的奥德赛.普鲁登斯。
叩!叩!叩!
一位衣着讲究的夫人开了门,立刻用身体将门口掩住,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奥德赛,你......真的是你吗?”
她随即想起了些什么,目光突然一滞。
“不对,你,我在前几天的报纸上看见,你和你的船队......”
“我不想解释过多。”
“奥德赛.普鲁登斯”面无表情地摇头。
“你可以只把我当成一个来探望你的幽灵,因为我马上就要远航了。这一次,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哦,奥德赛啊......”
布罗迪的妻子用衣袖拭了拭眼角。
“尽管这么说可能对你和布罗迪很残忍,但我希望你放下你的仇恨。”
“......”
“别把那采访里的内容挂在心上。都过去这么久了,我和孩子们都已经慢慢走了出来,我们比谁都要清楚那份仇恨带来的痛苦。我们都不想看着你被死去的兄弟折磨。”
她的右手背在身后,似乎在藏着什么东西。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
小主,
“奥德赛.普鲁登斯”点了点头。
“正因如此,我才更加要离开。我们都要以不一样的方式向远方走,离开这片伤心地。”
“是的,是的......我很高兴你终于看开了!”
女人又抹了抹眼角。
“事实上,我和孩子们最近得到了新德市的永居权,这是政府为我们这些牺牲者家属提供的补偿。我们会搬到许卡格区去生活。奥德赛,其实你也可以申请这份补偿......”
“不用。”对方笃定地拒绝了。
“你走吧,带着孩子们一起。我原本还在想这会不会是我们真正的最后见面,现在,我非常确定。”
接着,他递给了布罗迪的妻子一本存折,这是他刚到摩斯港银行取来的,里面包括了这一年间奥德赛.普鲁登斯的所有私人积蓄,以及布罗迪.普鲁登斯留给他的那一份遗产。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布罗迪想起的人是你。因此,我觉得这个应该交给你。”
“奥德赛......我,我不知道该怎么......”
还没等布罗迪的妻子把话说完,“奥德赛.普鲁登斯”就转过身,消失在了人来人往之中。
“妈妈,刚才是谁来了?”
布罗迪.普鲁登斯的大儿子从身后扯了扯母亲的衣角。
女人立刻收好存折,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没有人来啊,刚才什么人都没有。”
她收起存折的那只手上,戴着一枚崭新的金戒指。
五个黄昏过后,蔲蔲蒂抵达了伊洛克岛码头。岛上的男人们和孩子们纷纷涌码头,一个挤一个,试图将这艘新来的活船看清楚些。
活船的面容赛过岛上最美的姑娘。尽管没有女人愿意承认这一点,但这个观念已经在男人之间根深蒂固。
“真让人讨厌。”活船船首的雕像蔲蔲蒂不满地想道。
她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