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征召民兵,难道不会耽搁民事吗?
至于王安礼所说的祸患,实则是个虚幻的概念罢了,毕竟他却不可能像吴希一样有着超越时代的认知。
章惇听了两人的话微微默然,良久才道;“可这不是朝廷实在养不起这么多兵了,才用起这般无奈之法。而且现今看来,保甲新法用来防盗贼,终归还是很有效果的。”
其人所说的保甲防盗之用,却还真不是乱说的。
毕竟在推行初期,保甲多仍是良善之民,而且现今该法只行于开封府之内,京城首善之地,官吏们对百姓的盘剥、逼迫终究没那么严重。
因此,至少在当前阶段来说,保甲确实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宋廷统治基础的稳固。
此时,王安礼出面终止了这个话题:“说这些作甚,保甲新法大事也,且待官家与相公们再做探讨便是,我等私室之中说得再多,恐怕也是没有用的。”
吴希、章惇两人各自点头,终于也各自动起筷子来。
酒过三巡,章惇继续对吴希来言:“冀之,相公那里其实也没有想真的压制你的进用,只是反对骤用你为崇文校书这样的清贵职任罢了。”
吴希点了点头:“我自然知道相公对我的爱护。”
不过王安礼那边却又出言反对了起来:“国朝设官分职,有官,有职,有差遣,而又以差遣为最重。若说反对任用冀之为崇文校书这个差遣还不算真的压制,那什么才算?”
章惇没有再与对方激烈争论,只是苦口婆心继续向吴希解释着:“差遣固然最重,但以冀之你当下来说,还是改了京官最为重要不是。”
“啊对对对。冀之,你快莫听此人满口胡话了。其实以文潞公之意,本该为你改个大理评事乃至太子中允的,这才配得上崇文校书这个差遣,就像我现在不就是太子中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