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诗殃能下床已经是在十天后。
他先是看着凉亭顶晃来晃去,又看着满桌的纸张七零八落。
桌案有些凉,但苍亦初很热。
耳边除了水声就是喘息,连一句整话也听不清。
还有,他在托月阁的房间怎么会那么大,要跪完所有角落竟然耗费了这么长的时间。
还有他的床,好像要散架了。
从前师傅就说过,他有练舞的天赋。
如今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能折叠成那样非人的角度。真是绝了。
谁想知道他的腿能扛在自己肩上啊?
谁想一边这样,一边那样啊?
更可气的是,他说不要了。
苍亦初就跟失聪了一样,嗯?嗯?嗯?
嗯?个头啊!
他现在是个凡人,他怎么能做到看稿坐桩,睡觉坐桩,连吃饭得坐桩吃啊!
谁来收一收这个人间尤物!
他真的要气绝了!
跟苍亦初讲道理,他也有自己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