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鸢忍不住开口:“这小蛇有什么用?他需要的那个东西生在蛇洞里,不能直接食用,需得经由大蛇吞食后进行转化。至于如何转化,如何具有药性,旁人不得而知。他将小蛇捉来亦是没用的。”
“当然,这永昌侯也不是那么笨的人。殿下与太子妃可还记得臣说过那洞中有不少尸骨,那些都是捉来喂蛇或者诱大蛇出洞,捕捉小蛇的。他们任由大蛇将小蛇饲养在洞中,每隔一段时间去捉一条,看试药的结果,单是这个过程就持续了几十年,臣是意外,他们不知道的意外。”
“顾将军说永昌侯变成了怪物,可是……”
“太子妃想说的可是变成如我这般的怪物?”顾安指着自己的脸:“不是,跟我不一样,我只是毁了容,看着像是个怪物,他是实打实的把自己变成了怪物。”
没有人想当怪物,也没有人愿意被别人当成怪物。顾安能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些,一是习惯,二是接纳,三是想开了。无论他接不接纳,他都是这个样子,他改变不了自己,也改变不了旁人对他的看法。
从铜镜里,看到自己变成这个鬼样子的时候,
他想过死。可他身后是跟他一起出生入死,无辜被冤,死不瞑目的兄弟,背上背着的是因他而至的全宗全族的冤情,他怎能轻易去死。
活了,活下来了,后面的事情也就不重要了。
顾安知道,即便真相大白,他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不可能以顾安的身份出现。
离开那个破道观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开了,先洗冤,再报仇,而是找个深山老林隐居,了此一生。
顾安乐呵呵的,眼睛里闪烁着不同的光。
“我说不明白,殿下与太子妃随我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