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偷,我只是从这里经过。”一个带着几分稚嫩的声音,怯怯地应道。
“难不成我还冤枉你了?小子,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我的阿祖纳吉,为什么在你的手上?”
“什么你的阿祖纳吉,这是我母亲亲手给我做的,我没有拿你的!我都没有靠近你的摊位!”
“还你母亲做的,真能扯!人赃俱获,还敢抵赖!分明是你的同伙从我的摊位上偷的,跑到这里交到你手上。这样,我看你年纪小,就不追究了,你把东西还我,我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也不去报官了。”
“这是我母亲亲手给我做的,怎能给你?你的阿祖纳吉被人偷了,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抢我的,还要诬陷我?”
“唉,你!”那摊位主恼了,“好心放过你,你还杠上了,我告诉你,偷阿祖纳吉,罪过可大可小,你是想吃牢饭,还是想获罪当奴隶?”
杨少峰看了一眼那孩子手上的东西,所谓阿祖纳吉,其实就是居住在凝月城附近一个少数民族部落的民族服装上的饰品,样子很特别,像一只鸟儿的翅膀形状,但不是背在背上,而是搭在肩头。
毫无疑问,所有的阿祖纳吉都是那个被称为梭伦族的少数民族人编制的,也主要由他们来使用,因为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哈兰族人是不会穿戴这种服饰的。不过一些外来的行商,有时会购买这种特别的东西当作纪念品,或者将它们运往远方的其他梭伦族聚居地,所以市集上也会有这种东西出售。
这个孩子也是梭伦族,他的肩上就搭着一条崭新的阿祖纳吉,但那摊主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小子根本不是梭伦族人,而是刚刚伙同其他人一起偷了这条阿祖纳吉,并冒充梭伦族人将它穿在身上,借以混淆视听。
听说要报官,还要收监甚至成为奴隶,孩子害怕了,她紧紧抱着那条阿祖纳吉,哇的地一下哭起来。
市集上是有奴隶市场的,那些全身剥得精光,被铁链栓着脖子,等着被人挑选的奴隶,她也见过,只看一眼就吓得不敢再看,但奴隶们悲惨的模样已然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现在想到,她也有可能被罚成为奴隶,剥光衣服栓在那里供人挑选,她就吓得全身颤抖,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似的,站都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