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年轻仆人似乎收到消息,及时的出现在休息室门口,手里架着马修的黑色外套。
马修在仆人僵硬的服侍下穿好衣服,重新给爵士施礼,然后在仆人的引导下退出这间宽敞的休息室。
“我希望你下次过来不要这么拘束,把这里当做卡伦古堡就行……我们身体里流淌着一样的原血,这间休息室是我的,自然也是你的。”
临走前,弗里德曼爵士温和的看着自己的堂弟,语气中充满鼓励:
“以后想看书、做实验、开爬梯,就用这间休息室就好。”
这让年轻的大一新生感激涕零。
直到走出弗里德曼的房间,他才想起自己来找堂兄的原因。
不过,当他想起自己竟然与堂兄在某些意见上达成一致的成就感时,忽然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什么指点了。
我是一个高贵的血族,并不需要那些巫师们的认可。
马修揣着莫名的骄傲感,迈着端庄的步伐,拐进通往学府的走廊。
送走客人,弗里德曼缓步来到自己的阳台,眯着眼看向柔和的夕阳。
“如果那个九有学院的年轻人在巡逻的时候处理了一两只乱闯的野妖……想必,名气会更大一些吧。”爵士似乎在自言自语。
每年总有那么几只幸运而又可怜的野妖在第一大学的校园里放肆。
也总有那么几个倒霉鬼被这些野妖袭击。
所以说,巫师与妖物之间的仇恨不是没有道理啊,爵士摇着头,微微感叹着。
“是的,主人。”那个鬈发灰眸的年轻人微微欠了欠身子,机械的说道:“二十年前,曾经有一只野仸窜进第一大学;校志中记录,当年因此丧命的大一新生有两个,分属阿尔法学院与九有学院。”
“可怜的孩子。”弗里德曼爵士伤感的转回屋内,接过男仆手里捧着的书籍,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里。
一只野妖,抓住了,那么郑清的名气更大了,之前阿瑟·内斯与他的冲突会更加淡化,自己的名誉应该不会受损了;抓不住,野妖可不会活捉巫师,那么一个受伤或者死掉的学员,应该会让学校混乱很久。
到时候,还有谁记得可怜的内斯阁下呢。
“他爱我们,用自己的血使我们脱离罪恶。”弗里德曼爵士翻开手中的圣经,很是满意自己完美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