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魔节是巫师们的传统节日,一般在冬至后一百天,清明前一周举行。按照这个标准,今年的禁魔节是在三月二十八日,距离现在还有三个星期,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也就是说时间还很充裕,郑清有足够的时间来为这场踏青做心理准备。
与之相比,渐渐步入正轨的日常学习给他的压力更大一些。
也许学校觉得同学们已经度过了大一第一学期的适应阶段,也许是因为再过不到半年就要进行的升级考试,还有可能是学生社团之间的矛盾让教授们觉得大家时间过于充沛。
总之,第二学期刚刚开始两个星期,郑清就感到了巨大的学习压力。
一方面是学习内容的变得更加艰深,比如魔咒学、魔文学等科目开始脱离实际的咒语等内容,讲授一些非常理论的东西。对于大部分人,包括郑清来说,这类课程比催眠咒还可怕。更可怕的是,上课的时候稍稍一走神,教授后面讲述的内容就完全听不懂了。
另一方面,课外的任务也变得更加繁重了。开学不到一个月,同学们已经收到了三篇论文、四篇实验报告、九份试卷以及若干课后习题——最令郑清后悔的,是他选修的鱼人通用语,开学第二周就布置了一篇鱼人语的课文要求全篇背诵,以至于他在宿舍种喇叭花听录音学习的时候,被暴躁的团团挠了好多次。
简直是魔鬼。
当然,与其他同学相比,郑清还算幸运的,因为他在符箓学方面的造诣深厚,张讲师已经没有更多东西可以教给他了,所以郑清可以将这门课的许多精力转移到其他方面。
比如占卜学。
就像姚教授之前梳理魔法本质时提到的那样,广义上,占卜学是对维度的线性解析;狭义上,占卜学是对特定维度‘时间线’的分析。
大学一年级,郑清等人能够接触到的都是狭义占卜学,以及与之相关的实践方法。诸如烟雾占卜术、塔罗牌解析、星象占卜以及他们下学期正式开讲的‘趋势占卜法’,等等。
“道理我都懂……但是为什么要带周记?”郑清坐在座位上,晃了晃手中的笔记本,对于易教授的要求大惑不解:“讲道理,我们上的是占卜课而不是开班级例会吧!”
“这是易教授要求的。”唐顿抱着记事板,站在公费生身边,探着头看向郑清手中的笔记本:“所以说,你带了周记本,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