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郑清就莫名感到一丝心慌,有种赤身裸体站在无边雪原,或者头重脚轻漂浮在星空深处,无所适从的感觉。
“那就以后再说吧。”他揉了揉额角,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要不要再挂几天隐身符?”耳边传来萧笑的建议:“看你现在这种神经过敏的状态,还不如挂了隐身符……大家都更安全一点。”
郑清犹豫了几秒。
“不了,”他摇摇头:“我总不能一直躲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活着……对了,一直忘了问你们,周末的猎赛怎么样?谁赢了?”
他说的是星空猎队筹办的私人猎赛,因为举办时间恰巧与上林苑春狩的日子相冲,所以郑清没能参加。
昨天近古方术学的课姜槐没去,以至于郑清刚刚听到张季信提及猎队,才想起这回事。
“中规中矩,没有什么意外,但也没有惊喜。”
红脸膛男巫摊了摊手,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我原以为星空组织的猎赛会更‘开放’一点儿,没想到他们条条款款的规矩那么多,简直比校园杯还像校园杯……我们甚至不允许使用任何伤害性魔法,只允许使用类似束缚咒、软腿咒、混淆咒之类的‘无害咒语’。如果不是那只菌狗在我面前跳来跳去,我差点在猎场上睡着!”
“我们编辑部的人也议论过星空猎队的规则。”
辛胖子闻言,也有了兴趣,凑了过来:“大家觉得这就是标准的戴着镣铐跳舞,属于规则范围内的‘自我阉割’。为了避免出事故后被学校禁止办赛,所以提前杜绝一切可能出事故的源头……就像家长让你把指甲剪的干净一点,然后你直接把手剁掉——没有手,自然就不会有指甲藏污纳垢了。”
“我们不是组织者,自然可以随便议论。”萧笑显然不同意两人的说法,打了个比方:“类似‘八卦与流言就像青春痘,最好长在别人脸上’这句话一样,麻烦不在自己身上,我们很难有切身体会,做出合理反应。”
郑清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