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处在副官这么一个上传下达的位子上,本身又有着诸多特殊背景,稍有差池,影响必定极为深远。
阿达里尔作为冕王近臣,在泰维曼萨那边自然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起初他在收到消息时还有些不敢相信,内心还是愿意相信那个做事灵活的晚辈的。
但此刻听到副官前来汇报,他心中的忿怒可想而知,如果对方不是冕王的侄子,他恨不得当场撕了对方。
“最近留在营地内,不要随意走动,如果接下来的战事一切顺利,那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如果战事不顺,你还是多考虑考虑该选什么死法吧!”
阿达里尔冷冷地说完一句,便不再理会对方,虽然后方对前线战况的了解有些偏差,但命令就是命令,他也只能选择接受。
至于事后,无论战争结果如何,他这位临时副官的政治生命都可以说是已经终结了。
……
不一会儿,阿达里尔真正的副官、目前指挥营地的传令官到了,进入营房后,他先是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此刻正失魂落魄的镀金副官,随后才向统帅恭敬行礼。
“大人,您找我?”
“文德斯,你来了。”
看到深得自己信任的原副官到来,阿达里尔的表情还有所缓和,“目前战士伤亡情况怎么样?”
这个问题其实有专门的记录官统计,传令官对这些可以了解,也可以不了解,并不影响本身职责。
但文德斯显然是没有将自己当成寻常的传令官,听到统帅询问,几乎毫不犹豫地做出回答:
“主力推进方向上,我方伤亡微乎其微,仅有少数法师因施法过度导致精神崩溃,但其他进攻方向上,伤亡颇为严重,目前统计到的已经有超过一千名英勇的战士提前一步前往了阿梵多家园,伤者数量也已经过万,其中大部分可以在战后完全恢复,但也有少部分会落下终身的残疾。”
如果将这个伤亡数字和一千多年前的七堡之战相比,那可能连零头都比不上,但要知道叶尔兰已经“监管”斯鲁文德过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