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红光大盛，周身突然升腾起无尽血红色的煞气，腥味扑鼻，血气所过之处，本来郁郁葱葱的草木像是被掠夺了生机一般，变得枯黄无比。

呼！

得到生机滋养。

血气威势更盛三分，瞬间将顾寒的身形吞没了进去！

与此同时。

一道蒙蒙细雨也是将顾寒立身之处笼罩起来！

虽是细雨。

可实质上却是一道道剑意！

细雨落下。

顿时将周围的一切切割得粉碎！

“好样的！”

“不愧是天南双骄！”

“面对这两位，他便没有服用丹药的机会了！”

“早知如此，就应该请动两位天骄出手，咱们便不会损失那么多人手了。”

“……”

众人议论纷纷。

自然的。

他们将顾寒强横和坚韧的原因归结在了服用丹药上，对剑无尘和景丰的自信无比充足！

反倒是葛明。

眉头大皱，一言不发。

显然。

他对顾寒的实力，有着真正的判断。

轰！

也在此时。

一道圣威突然升腾而起，似浪潮一般，一波强过一波，似根本没有止境一般，直接震得那血气和细雨颤动不停，瞬间破散！

“至圣之境！”

原正阳大惊之色，“剑首他……也修成了至圣之境！”

在他印象中。

就算在玄天大域里，有明确记载修成这个极境的，也仅有云剑生一人而已。

这个极境。

太靠运气！

“果然。”

他眼睛有些湿润，“不愧是……剑首选中的人。”

刷！

血气飘散中！

一柄黑色长剑突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剑尖之上。

一道数寸长，压缩到了极致的血色剑罡吞吐不停！

不知为何，明明长剑只有数尺，可却重如山岳，剑势虽慢，可只是下压三分，前方的地面已是下陷了一尺有余！

“这……”

原正阳瞳孔一缩，“这是重剑！还有……好强的杀意？”

他的阔剑，其实便走了重剑的路子，此时看到顾寒将两种截然不同，却又殊途同归的剑势结合起来，自然是大为吃惊。

平心而论。

他根本做不到。

“鸡爷。”

他轻轻叹了口气，“人，真的都……”

“恩。”

重明点点头，“除了那个傻子和疯子，都……没了。”

原正阳沉默不语。

傻子。

便是玄天祖师，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疯子。

便是云剑生的护道人，第八任剑首，也早已走失，按照推测，大概率……是不在人世了。

顾寒。

便是玄天剑宗硕果仅存的门人了。

或许……

也是最后一任剑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