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座坟墓，正是他曾经的师傅和师兄弟们。

原本环境雅致的上清观此时已经变得破败不堪，陈长生提笔写下的对联也变得有些模糊了。

“师兄，你怎么又来这了。”

宋远山看着摇摇欲坠的三师兄，不由出言责怪了一声。

闻言，李近水笑了笑说道：“这话应该我说才对。”

“你现在是上清观的观主，大名鼎鼎的不败道人，抵挡夜月国的攻势还要靠你。”

“如果你出了问题，其他人怎么办？”

“而我只是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就算夜月国发现了我，拿我也没什么办法。”

听到这话，宋远山沉默了。

当年陈长生离开上清观，欲要将师傅们的尸体带回来。

时间过去了许久，就在宋远山也准备放弃的时候，消失许久的一休禅师回来了。

他不但带回了夜月国的公主，也带回了师傅们的尸体。

只不过他并没有将陈长生带回来。

良久，宋远山开口道：“师兄，你说长生大哥会回来吗？”

“他当然会回来，因为他要给我收尸送葬呀！”

“小师弟是个重承诺的人，只要是他说过的话，他就一定会做到。”

“如今我快死了，那就说明他快回来了。”

说着，李近水抬头看向远处，似乎已经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片刻之后，李近水疲倦的靠在元神上人的墓碑旁，挥手道。

“走吧，你身上还有很多的担子，不用整天和我这个死人待在一起。”

“马上就要去见师傅了，我有好多心里话要和他们说。”

“至于夜月国禁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断了知道真相的念头吧。”

“一休禅师不会告诉你，完颜公主也不会告诉你。”

“我们彼此约定过，要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

面对三师兄的话，宋远山再次沉默，但终究没有像曾经那样苦苦追问真相。

因为长大之后的宋远山知道，有些事情了解真相并不是什么好事。

等宋远山走后，李近水抚摸着元神上人的墓碑，轻声道。

“师傅，你说一个好好的上清观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了呢？”

“力量和寿元，真的就比得上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