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人利亚斯展开残暴强大的肉体能力。
腐面蜘蛛查尔德救场。
腐面蜘蛛查尔德被削成人彘。
炎皮与霜皮救场查尔德。
神秘红兜帽猎人救场碧丝卡。
吸收异常红色瘴气的惊骇之物开始出现异变。
魔兽刻耳柏洛斯的呼唤给所有受异常红色瘴气侵蚀的人浑身溢出红色液体,液体晶化,将他们困在其中。
魔兽刻耳柏洛斯会吃掉这些晶体。
实力增强。
陈澄能看到进入魔兽腹中的人没有死,他们的灵魂能量正在被汲取,缓慢死亡。
陈澄大胆操作,放出两只天外魔物。
与魔兽对抗。
另一个战场上,三位古神眷属救下半晶体化的碧丝卡。
哥登小镇外,森林边缘,暴雨天。
我靠在一截腐烂枯死的树桩下坐着,强睁着双眼,额头流淌的血液与天空倾斜的雨滴杂糅在一起划过我的眼睫毛,湿润扰乱了我的视野。
但这都无关紧要,因为大脑神经强烈的撕裂痛觉已经让我无法思考。身体靠着本能像一台即将负载崩溃的机器般疯狂运作,胸腹在上下摆动,伴随着的是鼻腔中传出的不规律喘气声。
毫无疑问,我的命运已如同背后依靠的树桩,命悬一线之时等待天雷降下将我烧成灰烬。
“哒!哒!”
草地上的坑坑洼洼被一双褐色高靴溅起雨水,有人靠近了我。
这双褐色高靴的主人是一个头发蓬乱的中年大叔,他消瘦的面孔煞白难看,垂下的双手上沾染着还没有被暴雨冲刷干净的血迹。
中年大叔停在我的跟前,静静地注视我,片刻后开口:“真是罕见,你的额头上有紫黑色的深渊烙印,你是大罪子嗣吧?”
没错,我不是一个普通人,我是大罪子嗣——三百年前残忍统治世界的七大罪王朝的余孽,生来额头就有象征余孽身份的深渊烙印,一辈子只能活在贫瘠的驱逐之地。
但我为什么会出现这里?
或许是生命垂亡最后的回光返照,糟糕的神经撕裂在我思考这个问题时奇迹般消失了。
在我的脑海中记忆开始飞速地倒流,过往经历的一幕幕也跟着倒退:
三天前,偷了商队的食物而被追杀,拼命逃亡到了森林。
七天前,夜里踢翻篝火、烧掉帐篷,拖着奴隶的脚镣逃跑了。
半年前,被人贩子抓走当奴隶,遭到奴隶主和其他奴隶唾弃与欺负……
“咛!”现实世界有一只无情的大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几近窒息的痛楚将我的思绪从回忆中拖出来。
透过湿润的眼眶,我终于注意到出现在我跟前很久的中年大叔。他冰冷的眼神对上我几近昏厥的目光,于是对方换一只手捏住我的头颅,同时松开掐住我脖子的那只手。
他把我抬离了地面,然后用听不出任何情感的语气询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越来越多的鲜血流到我的额头上,这并不是我头上伤口恶化带来的,而是捏住我头颅的那只大手流下的血水。血水与雨滴不断渗透进我的眼眶,血红模糊的视野中我竟仍然能看清对方的面孔——那是野兽的表情,残暴的、会吃人的野兽表情。
心中骤然升腾的精神恐惧压过肉体痛苦,于是我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叫阿里。”
名字对我来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你很想活着,不管以什么形式,对吧?”我发现,中年大叔的声音嘶哑笨重,就像他根本不擅长人类的语言。
话音刚落,“轰隆!”巨响仿佛穿透我的灵魂,使我颤栗。就在这一刻,头顶狂暴的雷云轰动,一道闪电劈下,刚好打在一分钟前我躺靠的树桩上。
无比狂暴的雷电能量向树桩灌注,将它劈成粉碎,最后只剩下灰烬与骤然飘起的白烟。
这一刻,与死亡擦肩而过的庆幸与惊慌充斥着我的意识,恐惧、惊慌、庆幸的情感迸发杂糅,产生了复杂的化学反应。
“对!”我选择拼尽剩下所有的力气喊出那个词。没错,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哪怕不择手段。
听罢,中年大叔笑了,笑声刺耳难听。他的脸庞突然靠近我,伴随而来的是声音嘶哑笨重的恶魔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