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砸了？”苏木对诸葛先生所说，傅采林用棋盘砸对手这一事情，产生了怀疑。

这要是高丽王，那傅采林砸了，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两人身份摆在那呢，再怎么都是同辈或是同级。

一个后起之秀，手段卑劣，在他看来，傅采林那样的棋艺大宗师，充其量会为自己遇到了一个有才无德的后生晚辈而惋惜、不快。

可也不至于真动手吧？

“棋虽小道，品德最尊。”聂紫衣摇摇头：“传闻有很多种，有说是傅采林砸了，有说傅采林没砸是高丽王砸的，也有说是那棋待诏领了高丽王的奖赏，回去的路上被人用棋盘砸了。”

“这样啊。”苏木点了点头，然后也没有太过在意了。

区区一个跳梁小丑，臭狗屎一样坏人心情的东西，也配让他过分关注？

聂紫衣轻咳两声：“好了，既然是我情报司的人，那我就勉为其难，带他去认认路。”

“你呢？”聂紫衣说着，又看向了苏木。

“一起吧。”苏木回道。

他回医馆的时候得知燕南天临时有事带着小鱼儿出城去了，要晚上才能回来，如烟因为没有安全感，也躲来了锦衣卫。

他这次来，除了要带姬无病述职，再就是给如烟摊派任务，正好顺路。

聂紫衣点点头，走在了前面。

路上，聂紫衣的情绪彻底平复了下来，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尴尬地险些沿途用脚趾抠出一条四方街。

她刚才怎么会那么冲动？

虽说这段时间以来，她的确积攒了不少的压力，可，可也怪不到苏木的头上吧？

是，对方答应帮自己，可也就逾期了那么五六七八天......总之，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工作上的情绪，怎么能带到生活当中？

与此同时，跟在聂紫衣身后，苏木也默默将自己腰间垂挂的法器——降智光环......情绪放大器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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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身上的疲劳还能用疗伤符缓解，精神上的压力要是不发泄出来，难保不会出现一些心理疾病。

一路上，姬无命对锦衣卫总部的地形图早已了然于心，并不怎么好奇。

苏木见道路两旁的景色，表情有些凝重......这是到哪了......情报司又修了新路？

至于姬无病，则有些兴致缺缺......这种东西，随便给他一幅地图不就得了。

聂紫衣因为刚才发生的闹剧，也没有过分关注身后三人的表情，只是专心当一个向导，见道路两旁有什么建筑、院落，就指着介绍了一通。

姬无病起初还能压制自己心中的急切，可很快，等到了情报司大楼，他始终都没有从聂紫衣口中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那三个字，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聂......千户，藏书楼怎么没有介绍？”

“藏书楼？”聂紫衣闻声转过了头，同时就见苏木将脑袋摆正，有些不明所以，最终还是随口解释了一句：“藏书楼不顺路。”

“啊这......”

姬无病脸上的失望之色肉眼可见，聂紫衣终于是发觉了不对，目光在他和苏木的脸上来回打量着。

苏木心中一惊，虽说他关闭了情绪放大器，聂紫衣会相对理智一些，可她平时有这么聪明的嘛？

难不成这就发现了我给姬无病提醒的事情？

是的，从来到锦衣卫的时候，姬无病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连他对聂紫衣的称呼都没有记住，还是靠着他的提醒，才没有得罪未来的上司。

聂紫衣的眸光最终落在了苏木的身上，认真地点点头：“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什么？”苏木有些不明所以。

他干什么了？不就是做了个口型，帮下属解围......所以这是在夸他？

他却是误会了。

聂紫衣只是想起了初来乍到的苏木，也是这样有选择的记忆......以至于让她怀疑起了姬无病的专业性。

这家伙真的靠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