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终于忍着头皮发麻把这该死的又长又麻烦的规则看上一遍,长吐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这份地图收进自己囊中时,便听到那边名为阿贝娜的女选手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跳起来,毫不畏惧地站到那诡异面前。
“钱呢?”
她抱着胳膊,丝毫没有如白无一般对诡异的畏惧:
“你们规则上说了要给钱,现在东西呢?”
那小丑并不直接以话语去答,而是嘻嘻笑着,又一次摇晃着支撑起了独轮车。
这小丑开始抛球,或者说,把那五个小黄白布包跟小球一样抛动着,抛掷的弧度有理由大,越来越奇怪,他身下的独轮车也越发摇摆,而到这时白无一终于看清了……这小丑并非坐在独轮车上,而是下半身被齐齐斩断,由脊髓的位置被接上了一把奇怪的独轮车。
他的头开始肿胀了。
“小心!”
扎尔的警告声刚刚响起,那小丑便忽然尖笑一声,把那黄白小包朝众人身上抛了出去,接着头部如长出许多肿瘤一样抽搐蠕动了一下,瞬间脑浆爆开,飞出的恶心黏腻物只比布包晚了一点抵达。
白无一站得远,倒是完全没受到任何影响,而一切选手中,离那小丑最近的莫过于阿贝娜,她的头发瞬间竖起,灵活地将她的身躯支撑到半空躲过了这一次爆炸,但到最后她将自己放下来时,还是忍不住啧一声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浆糊。
“可恶,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苏斯不爽地大声嚷嚷着:
“他这样用自己模糊了我们视野,大家就看不见那个该死的孤独国人到底在哪里了……那家伙果然跟诡异有所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