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这边没有专业的医生和仪器,只有屠夫、裁缝、铁匠……这还是文艺点的说法,杀猪的给你做手术,扒皮的给你做缝合,锤粪叉的给你做手术刀,你怕不怕?”
以他一贯的半威吓语气企图逗白无一,然而现在浑身上下疼得要死又困得要死的白无一是真没心情去搞社交了,于是除了最有用的那一句:“其中一个解决方法确实是把肚子刨开然后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外,便是一句话也没记住。
其中一个,也就是还有其他办法?
“……啧啧啧,之前布鲁和一个叫罗德的一起研究过不少这方面的事,可惜后面在实验之中罗德被感染,接受手术后虽然我们得到了莎莉娅的帮助——她也给了我们类似你那瓶酒一样的东西,代价仅仅只是不要随便去拜访她。但是,我们没有专业麻醉师,没有真正的医生和药物,所以他死了,死得很凄惨。”
对于白无一的心不在焉心知肚明,但难得抓到人谈过去那些琐事的罗格却只当没看见,絮絮叨叨说着许多事:
“那之后布鲁就一直在找各种机会去学习怎么……当然,不止是肚子开诚布公的状况,你这次没事,确实得谢谢他的坚持,但是没有麻醉师这一点就注定我们不可能靠外科手术去救所有人,而且大多数人都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吃下代币的,吃了以后没死但是困在哪里很久的情况也不少,那个时候代币早就被消化了,就是直接把胃掏出来都没救咯。”
“那么……”
“那个时候,我们就会把人带到办公室这边来,”
终于,话题来到了重点,罗格伸出手指导引着白无一视线,凝聚到办公室的白色帐篷以及它旁边那一堆堆的丝线上去:
“带到这边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处理方法只有在这里有用,我猜,不是科学理论哈,是因为这里的这个环境,特别是这些白色的东西和气味。
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这样可以进行双重规避,代币如果消化了就会影响大脑,行事也会从我们这个程度变得更疯疯癫癫,正常员工能分辨规则,按照规则做,所以不会进入办公室这边。
所以某种意义上,小老弟,你现在这个主动找死行为,如果不是我实在欠你的话,也会认为你是疯了滴。”
清醒的人不会触犯规则,而被感染的人才会……当然一些不大听话的(苏斯等人)也会来到这里,总之到办公室的人在平静者们眼里大概都是些麻烦货色,所以这里才也几乎没有什么规则方面的详细描述吧。
说白了,对于自己进到这里来的人,平静者们都索性是放他们自己找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