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赵德芳对利益集团的思考,敛财完毕的刘彻准备决战!

刘邦这句话说出来,众人的表情都非常微妙。

刘恒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地开口道:

“刘彻这小子,在对外打仗时的确是千古难得的明君,可这敛财手段,也确实吃相难看了。”

其他群臣对此,自然也是非常认同。

和刘彻朝一样,在场的许多大臣家里也都经营盐铁生意呢。

这种生活基础必需品是人人都离不开的,利润虽然不高,但胜在稳定。

没错,正常情况下,盐铁的利润其实并不高!

那为什么桑弘羊会说,盐铁官营能带来丰厚的利润,能让那些盐商和铁商富甲一方呢?

答案其实还是在于垄断。

刘彻的时代,市场已经经过了几十年的竞争,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垄断格局。

一个商人能垄断某个市场,哪怕仅仅是一个郡,甚至是一个县,他也能肆无忌惮的提高价格,收取足够丰厚的利润。

而作为日用必需品,盐铁垄断之后官府就可以随意定价,收取巨额利润了。

任何一个微薄利润的行业,在被垄断之后都能带来暴利。

所以官府在垄断时,只需要选择那种大部分人都离不开的日用品行业。

卖出的货物数量越多,利润自然也就越高。

刘恒感慨道:

“据说秦朝的时候也有盐铁官营的迹象,没想到刘彻这小子居然发扬光大了。”

大秦王朝时期就已经有专门的盐官,来负责对盐池盐田的管理和生产。

不过大秦并没有完全禁止民间私自制作盐巴和贩卖。

刘彻的盐铁官营政策,是从盐田生产,到运输,再到贩卖,整个流程都掌控在国家手里。

商人们当然也可以作为分销商,但也必须要交给国家一笔重税。

实际上,还是老百姓承担了所有。

但这种承担和加税不同,它是比较隐蔽的。

老百姓最多就是觉得盐巴贵了一些,铁制品贵了一些。

他们会埋怨那些卖盐铁的店,会埋怨当地的官员不顾民生,但绝对不会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其实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这种对老百姓的吸血方式,在最大程度吸血百姓的同时,还能维持住皇帝的威严和声望。

不得不说,很毒辣,但又很好用!

刘恒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挺好的,忍不住看了刘邦一眼。

意思很简单,咱们大汉现在需不需要盐铁官营?

萧何等人看到这一幕,心都提起来了。

别啊!

大家捞点正路钱不容易。

陛下你别断了我们的财路啊!

但有金幕的例子在前,大家还真不敢说话。

万一刘邦恼羞成怒,也搞出一个白鹿币怎么办?

刘邦哈哈大笑了起来,摆手道:

“行了行了,现在大汉国库里的钱多的是,盐铁那点钱朕看不上!”

听到刘邦这句话之后,群臣的心这才放了下去,非常真心实意地开口称赞。

“陛下圣明!”

刘恒一想,也是。

随着金幕的出现,西汉王朝已经开始迈入初级工业社会。

各种意想不到的发明创造,各种行业的飞速崛起。

刚刚拿到《工业革命》的那几年,大汉的国库收入是一年翻一番的惊人速度在增长。

有这么多钱在,的确也没必要去搞什么盐铁官营,让老百姓的日子轻松一点,挺好。

刘邦说完,又笑着看了金幕中的刘彻一眼,道:

“朕现在倒是明白刘彻为什么会被列为败家子了,这小子又是穷兵黩武,又是对老百姓敲髓吸血的。”

刘恒听着感觉不太对劲了,赶忙给自家孙子辩解了两句。

“父皇,刘彻敛财也不是为了贪图享受,主要还是为了打败匈奴啊。”

刘邦哼了一声,道:

“朕当然知道!”

“要不是因为他敛财主要为了打匈奴,朕早就发弹幕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了!”

金幕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以白鹿币为引子,刘彻以东郭咸阳、孔仅为大司农,负责推进盐铁官营事务。】

【又以精通计算的桑弘羊作为审计,负责监督各地的盐铁税收。】

【即便如此,盐铁毕竟是细水长流的税收,依旧没有办法满足刘彻立刻开战的愿望。】

【于是,刘彻又想到了新的办法。】

在长安城的布告栏中,贴出了一张新的旨意。

“禁止民间私铸铁器、煮盐,违者受趾刑,所有工具及产品没收,发配为贱籍!”

在这张旨意的旁边,是另外一张新的旨意。

“允诸公卿大臣之请,特开征‘算’。”

“凡工、商等末业者,需向朝廷申报财产。”

“每有两千钱财产,需向朝廷上缴一百二十钱,为一算。”

“有马车者,有五丈长以上船只者,必须上缴一算。”

“凡隐匿财产不抱者,没收全部财产,发配边疆一年。”

“凡告发隐匿财产者,奖励告发财产的一半!”

看着这旨意上的一行行字迹,许多商人、工人直接脸色惨白,差点就当场昏了过去。

小主,

“天老爷啊,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是谁撺掇陛下发出这种旨意的,我要杀了他!”

“张汤,是御史大夫张汤!”

镜头一转,张汤出现在皇宫之中,对着刘彻汇报。

“陛下,征收算的过程很成功,半个月的时间,长安已经收上来三千多万钱了。”

“其中一部分是正规缴纳的算,另外一部分是隐匿不报者的财产。”

“眼下臣这边人手还是有些不足,还请陛下调拨更多人手给御史大夫官署,这样臣就可以更加快速的将该收的算全部都收上来。”

刘彻听着张汤的汇报,也是眉开眼笑。

“好好好,这些个商人和工厂主,全都是为富不仁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