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雄男缓缓收了枪，眼神冰冷。

池佑珊银牙一亮，暗自偷笑。太好了，郑开奇一死，她就不用继续隐瞒身份，可以回到表哥身边。

德川雄男他对这个郑开奇不是没有兴趣，好几次都把他想成可以陪他玩玩的地下党，谁知道，就这样结束了。

无趣。

“你如果还能活着，就饶了你油嘴滑舌的这次过错。中国有句古话：不知道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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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关深深看了眼倒地的郑开奇，笑呵呵邀请德川雄男吃饭。

“审问李震不差这一会，咱们先吃顿便饭。”

“扫兴至极。”德川少佐甩手上楼，一群人都跟了上去。

楚老二和楚老三等众人离开，两兄弟互相看了看，楚老二叹了口气：“可惜了，郑开奇别的不说，能力是有的。”

楚老三骂骂咧咧：“我去他嘛的日本人，算人么还？郑开奇这小子挺有种，刚才骂得挺爽，就这点，老子给他选个好地方，买个好棺材。是条汉子。”

“是汉子有用么老三？汉子都在那躺着了。”

这一刻，郑开奇是不是地下党，已经没什么意义，楚老二反而有了悼念的冲动。

他对郑开奇也舍得重用，也不吝啬怀疑。

他能力好，更巧的是很多事情都是他牵扯进来后有的各种变化。

他也佩服郑开奇能说出那种话，他身边之前也有这种人，后来都成了一捧黄土。

上海再繁华，也没磨损了英雄气。

可惜，没什么用。

两人到了郑开奇身边，对面协警办公室几个小子也都脸色煞白跑了过来。

楚老二虎躯一震，楚老三噗嗤一声笑了。

四个小子也是瞪大了眼睛。

郑开奇脸色痛苦，正鼾声有序，呼呼不止。

“卧槽。真他么牛逼。”

楚老三矮下身，摸了摸郑开奇胸口，试着一掏，一块已经变了形的大黄鱼正中间镶着一颗子弹头。

“这小子，真有福。”楚老二感叹一声，站起身，头也不回往警署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