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净神,跟儿子告别。
“大佐,大佐,不行让我最后瞻仰瞻仰房间。我对渡边君可是神往已久啊。”
“就看一眼,就看一眼啊大佐,大佐啊。”
郑开奇临被扔出来前,往架着他的两个日本小兵口袋里各塞了一块银元。
一个没发觉,一个发觉了,有些意外看向郑开奇,郑开奇挤挤眼,掉头离开。
房间昨天看的差不多,今天看不看已经不重要。
他到了吴淞路上提及的那家日式料理店,挑帘进入,两个店员正在忙碌。
他日语不好,嘴里喊着“米西米西”就被迎到座位上。
齐多娣几次让他学学日语,他都嫌麻烦,现在看来,还是得好好学习学习了。
点了菜单上的几个特色菜。等菜上来,他都怀疑那红布刺啦的生肉能不能吃。
还有那该死的芥末,让他眼泪鼻涕一大把。
女店员捂嘴咯咯笑,男店员瞪了女店员一眼,趁着店里没有其他客人,过来客气说了几句,察觉郑开奇不懂日语,走回去让女店员过来。
女店员叫花子,说着蹩脚的能听得懂的汉语,跟郑开奇说了方法。
郑开奇也不见外,拉着花子坐下,开始侃大山。
两店员见郑开奇出手豪爽,西装革履,名表佩戴,又没有普通中国人见日本人的仇恨苦闷,都放下了戒备,对这个可能是金融界的精英人士报以极大的善意。
“不如,我请花子小姐当我的日语老师,不知道可不可以?”
花子愣了愣:“我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