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谁?”
“那个黄包车夫。”
因为经常情报共享,齐多娣能跟上郑开奇的思路。
“你的人找到他了?”
“没有,真的很奇怪。他像是只会在某个时间段,或者只为独眼老魏服务的人。”
“不要伤脑筋了,既然是有职业,那就找行业内部的人了解。瞎撞不是办法。你的人也会留下活动轨迹。”
“黄包车夫?找那姓马的?”郑开奇骂道:“上次那几个小子的事情,他都不敢帮忙,就是个怂包。”
齐多娣稳了稳情绪,说道:“开奇,对待一个新主义,新政党,咱们组织内部都是一个不断认知不断改进的过程,那么认识一个人,是不是也需要一个过程?有没有可能,那件事情后,老马一直想找时间弥补你们的关系,而不好意思开口呢?说不定接触时间长了,反而他也能成为无产阶级的战士呢?毕竟,他也是苦出身,而且,现在的生活,对于他的地位来说并不奢靡,只是喜欢摆摆架子。”
“知道了。”郑开奇有些闷闷不乐。
齐多娣笑了,咳嗽起来,“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么?”
郑开奇反问道:“你确定是某一点不是很多点??”
齐多娣笑了,笑声在黑夜中轻轻回旋,让夜晚都没有那么冷。
“我就喜欢你能听得进别人意见的这个优点。开奇你或许不知道,这个优点,很多大人物都没有,而你有,而且改的也很快。”
“快是吧?我今晚就去找老马。”
郑开奇反正也睡不着,真的发动了车子,往记忆里的车行大佬马渚家里奔去。
马渚听见院子有人敲门时,从睡梦中惊醒。
“谁?”他是几百个车夫的老板,有能力发脾气。
敲门声依旧。
马渚骂骂咧咧,推开身边宽慰的女人,枕头下面摸出了枪,披了件大氅就出了房子。
“谁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以为是哪个工人,没钱了,遇到难事了,深更半夜来找他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