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柏队长瞪大了眼睛。
池生简短说了情况,说道:“现在必须马上转移。”
柏队长笑了:“真的是难得,军统竟然会为我提供生死情报,真的是稀奇。”
他柏连胜心在国民党,但对国民党的不抵抗和各种妥协萎靡,已经深恶痛绝,绝望到底。
池生道:“话已至此,你若是不信,那也没办法。到时候死的是你的人,不是我的。我不心疼。”
柏连胜问道:“那我问你,你是从哪里得知的情报?”
“无可奉告。”
柏连胜被气笑了,“那我怎么相信你?”
池生说道:“如果想伤害你,你已经死了,不是么?”
是的,避过斥候,晃过其余卫兵,他们直接进了屋子。
柏连胜沉吟起来,最后抬起头来,“好,我相信你。”
实在是军统的名字太让人闻风丧胆,无法被接受。
“我接受你们的好意,你们走吧。”
池生喝道:“相信了为何不撤走?你不会以为你那几杆枪,能打得过日本宪兵队和警察局的伪军?”
柏连胜叹了口气,站起身道:“走,我带你们去看看。”
他所说的看看,就是出门到了隔壁的房间。
这个稍微大一点的房间里,满是茅草。茅草上面,都是或昏迷或发烧,或低低呻吟的病号。
足足二十个人。加上没受伤的,这是四十人的有生抗日力量。
柏连胜道:“我定的那些棉衣,是给他们准备的。他们有的重病没有药,有的子弹和手榴弹弹片造成的外伤感染,还有的爱打摆子。一句话,他们无法转移,也没有丝毫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