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即便强一些,也不会强多少。
宪兵队如果为了在过年前拿到好看的战绩,说不得会动用迫击炮,重机枪,甚至是喷火枪。
军统和地下党,在这种火力面前,没什么区别。
现在已经凌晨,再有几个小时,大部队不动,楚老二的斥候肯定就散布在了周围,任何人员和车辆的出现,就会视为可疑目标。
到时一切就晚了。
他觉得头疼。
“哥,你没事吧?”
打了一晚上麻将,忙了一天的白冰已经跟顾嫂和小囡囡睡了,现在还有精神的,只有楚秀娥。
郑开奇坐在电话旁,微微摇头,说道:“没事,你去睡吧。”
他揉着脑门,这个局面,好像破不了。
难道只能盯着那支抗日队伍成为瓮中之鳖?
那双柔软有力的手再一次放在他脑门,“放松,我给你揉一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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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开奇本想拒绝,却真的觉得累,叹了口气说道:“揉可以,别再有小动作了。”
楚秀娥脸一红,手已经放了上去,“那是之前有任务,现在没任务,我和你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仅此而已。”
郑开奇一把抓住她的手,楚秀娥大吃一惊。
她不会觉得他色心大发,只是惊讶道:“怎么?不舒服?”
郑开奇看向她,目光炯炯。
楚秀娥被看得心里发慌,一颗小心脏砰砰跳个不停,想到他发病时伺候他的某些瞬间,脚下有些软。
郑开奇使劲摇晃着她的手,“秀娥啊秀娥,咱们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是不是?对了,你是军统策反科的,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我最近的脑子是不是不大好?”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楚秀娥就势坐下。
“你说,如果你告诉墨三,你们有一支游击小队有危险,墨三会不会帮忙?”
“游击小队?”楚秀娥惊讶道:“我们国民党的队伍也有打游击的么?”
郑开奇冷冷道:“游击战只是种战术,我们乡间邻里打架,打不过人家,可不是就是各种战术搞偷袭搞游走么?现在上海周围残存的国民党小组力量,除了那些做了散兵游勇的坏兵,那些坚持抗日又没有大部队支援的,可不是就自然而然开始了打游击?”
“打游击不是共产党的专利,是聪明人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