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种猪最后还是被狼娃划掉了脑袋后结束了几年的生命。
他已经可以稍微磕磕绊绊说出来“我杀的,我杀的”了。慧敏那群老太太居功甚伟。
铁男没赚着便宜,又没捞着大显身手甚是郁闷,沈天阳就走了过来。
“出去一趟?身体好利索了吧?”
铁男看向四周,小心道,“出去没问题,不过我要自己出去。”
沈天阳说道:“要去立马去换衣服,顺便跟你说任务内容。”
铁男已经习惯了这种既安逸又刺激的生活,仿佛回到了跟随李春秋前,红花双棍时期。
闲时一群爷们吹牛皮拌嘴,忙时出去干干鬼子,搞搞破坏,生活美滋滋。
特别是出去时,在鬼子和巡捕眼皮底下,更是有种禁忌的成就感。
当然,那样那个女人不跟着自己。
沈天阳跟他说了这次去哪干什么,目的是什么,铁男有些失望,“不杀人啊。”
“杀人就不让你单独行动了,不是么?”
一听能单独行动,铁男的眼睛亮了起来。
“怎么走?”
“开货车不行,那边是租界交接,查的严实,叫个黄包车就是。”
铁男几乎用最快的速度换上衣服,就往外窜,等他在路边叫了辆黄包车,他刚坐稳,布谷鸟就已经塞进另外一边。
铁男绝望了。
他还是说出了地址,最后一言不发,目光绝望而深邃,目视前方。
布谷鸟也习惯了这种安静。只是希望待在铁男身边,这个敢跟日本人比赛割肉的男人身边,她就无比的安全。
黄包车夫满脖子汗流一路狂奔,很快到了目的地。铁男是个养尊处优的,服务的好他乐意花钱,给了黄包车夫一张大的,车夫也不走了,在那说了半天吉祥话。
把铁男说的不耐烦了,才撵走。
“这是哪里?”布谷鸟问。她长期为日本人清除异己,没来过这里。
“英法租界夹缝,洋泾浜。”铁男说道:“一会我去找一个女人,你帮我盯着外围。一切可疑的人,杀。”
布谷鸟问:“有日本人么?”
铁男说道:“没有。”好几次他真想恶心恶心她,一身的能耐为什么对日本人那么惊慌恐惧?
又不忍心。
看着别扭啊。
铁男不去想太多,找准了地址,寻了个茶棚坐下,刚喝了碗茶,就有人身边经过,撂下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