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做了足够的误导措施,问题不大。”郑开奇说道。
“那也不行,死多少日本军官,也抵不上你的作用。”齐多娣说道:“这点你得听我的。”
郑开奇又把德川见他的事情说了一遍,齐多娣也觉得蹊跷,“无缘无故的,搞这么一出干嘛?”
郑开奇决定这几天老实一点。
“老齐你还是得安排人,去兵营那附近盯着,虽然那地方被炸了,日本人也不会用那么明显的地方接着干什么。
但是后续的检查决定着我们要不要做出相应的对策。还是很重要。”
齐多娣自然知道其中的关键,说道:“你安插在两个钱庄的我方同志,今天干了一天,都有回应,很好。没有引起怀疑。”
“只是第一天而已,不要掉以轻心。”
郑开奇说道:“如果我是德川,这两个钱庄他如果惦记着,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几个人进去入账,用缓慢的几个月甚至一两年的时间,摸出来钱庄是否洗黑钱,是否贪墨收益。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每个月的干涉调查,账目报表,出入记录。
越是这些看似繁琐的小事情,日本人反而最擅长。”
齐多娣说道:“我已经联系了老家,近期会有一批上海籍的同志从各地抽调,跟着老董回来。”
“也不知道,池生去了那里适不适应?”
齐多娣道:“本想让他去新四军的,但总部考虑新四军的部队里肯定有奸细,你又备受关注,池生去了那里很容易暴露你。
让他去延安,在延安的外围有咱们的反间部队,都是易容化妆的,正好跟池生的专业对口,还不容易被人发现。”
郑开奇叹道:“上海是他的伤心地,离开这里,换个地方抗日,不是坏事。”
两人又聊了一会,齐多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再多说,趁着夜色离开。
郑开奇知道,他想问的是,郑玉明的事情。
他也觉得,郑玉明的事,是时候做一个了结了。
他安排了第二天去租界钱庄的行程,特意跟彭大年请了假。彭大年知道租界繁星钱庄的事,也知道日本人一直很关注,就说道:“这几天我得常去立泰钱庄,繁星钱庄总务处只有你知晓,就麻烦你多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