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摞子单子他到了一楼,行动队还挺忙,你来我往的。
“哎,酒哥,二哥呢?”他拦住了郭达。
“怎么,有事啊?”
“报销单不是很明白,问问他。”
郭达说道:“这点屁事用着你亲自下来了?”
“没办法。人都忙着呢。”
“也是。”郭达想起来银行的事儿,说道:“老楚忙着呢,一桩江湖人员的仇杀案,他倒好,看成有特务作祟,直接打了电话值外勤,早上都没回来。”
“哦。大队长呢?”
“谁他妈知道?爱他吗去哪去哪。”郭达嘿嘿一笑,“昨晚睡得晚,我去补一会去。”
在这里待的时间一长,郭达老毛病又犯了,散漫,懒惰。
郑开奇正想着如何找个突破口,张寒梦从她办公室透出个脑袋,“进来坐会?”
自无不可。
两人落了座,张寒梦先打趣了一阵,说他今天的气色,看起来比昨天强多了。
“还是年轻人好。”
郑开奇反问,“你不年轻了?”
现年三十二岁的张寒梦语气平淡,“我从没年轻过。”
郑开奇本来以为,张寒梦找自己,能聊到西郊的案子上,结果发现她在意的根本不是那些。
日本人对万里浪的奖赏让她有些意动,也知道了特工总部马上就要开始选择新的地址,单独运行了。
此时,筹备委员会,肃反委员会等都跟他们在一起办公不说,场地还有限,楼房,平房,看守所等等。
而且现在收容的人越来越多,能人也越来越多。
张寒梦问道:“你是总务科头头,新址选在哪里,你应该知道吧?费用应该从你这里走账吧?”
郑开奇笑了,“你还真算是高估我。我连你们额工资都管不着,还管那么大一笔钱?”
想起彭大年好久没出现,估计是他在运作这个事儿。
两人正说着话,一身香气隔着门扉就飘了进来。
噔噔噔,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