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宁延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盯上了,此刻的他正在客栈中休息,吕都常年繁重的赋税徭役,让整个城市一半的店铺都关门了,剩下的一些店铺也是价格奇高,就连客栈价格都要比寻常地方高上不少。
素素一边帮宁延打扫屋子一边抱怨,“这吕都客栈也太贵了吧,就这一间房就要五两银子,跟抢劫一样。”
“吕都赋税繁重,如果不抬高价格,这客栈就得倒闭。”宁延缓缓说道,坐在桌子旁,看着手里的玉佩,想起孔真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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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玉佩是上等深林翡翠玉,这种玉石只有北境才有,是北境特有的玉,价格奇高,能用得上这种玉石的人非富即贵;而且此玉身后有梅花,寒霜傲梅,这梅花可是法家格外推崇之物,在新陈,几乎家家有梅花,户户植腊梅;而且这个能将自己的姓刻在玉佩上,加上梅花的,不敢说整个北境,最起码在潞州只有一个地方的人敢这么做。”孔真玄一边打量着玉佩一边说道。
宁延疑惑的看了看孔真玄,“孔爷爷,您说的不会是法家吧。”
“不错,正是法家,而且是法家巨子韩氏一脉,这个韩瞻很有可能是法家巨子之后,法家嫡系传人。”孔真玄将玉佩归还给宁延,凝眉说道。
“我靠,这么厉害,没想到刚到潞州,就碰到了法家巨子之后,真有意思,那这趟新陈本少爷怎么着都得去一趟了。”宁延嘴角一弯,浅笑说道。
思绪被拉回,宁延收回玉佩,来到窗前,看着头顶的明月,喃喃自语,“二哥,要是你碰到这情况,你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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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都。
自从宁枫回到殷都后,整个朝堂的气氛就变得微妙了起来,首先是宁延走后第二天,宁枫当堂弹劾荆州牧,说荆州牧屯私兵,做假账,欺瞒殷都;这一弹劾直接就在朝堂炸开了,很简单,荆州牧刘升当年可是高祯力排众议亲自送上去的,这公然弹劾可是赤裸裸的打脸啊;在宁枫开口后,谏议大夫萧钧也开口了,他弹劾的是当朝兵部尚书刘威,说刘威私自往荆州运送军械,意图不轨。
这么一来,整个朝堂就炸锅了,素来沉稳的丞相关仲贤也坐不住,开口劝谏高祯让刘升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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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开口,吏部玉面尚书温哲坐不住了,这个素来以谦逊示人的丞相居然开始指责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宁枫,说宁枫不明所以,污蔑当朝重臣,有了温哲带头,一时间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高祯发怒才停止了这场纷争,最后也是不欢而散。
宁枫弹劾刘升的事情发生没多久,国子监夫子孔真卿就辞去夫子一职,告老还乡;还有就是典狱监司禁郑崇官上奏说有不明势力渗入典狱监,要求刑部插手,彻查典狱监。
这一件接一件的事让高祯有些措手不及,这不,此时的高祯正坐在书房揉着眼睛,在他旁边韩仲宣低着头一言不发。
“陛下,这天色已经很晚了,您快休息吧。”韩仲宣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