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栎放下茶杯,起身突然一笑,看向韩瞻,“怎么?现在没有要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韩栎只是稍稍一开口,韩瞻就怂了,那之前的气势瞬间就垮了,“我还有要紧事呢,您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等我忙完了再来找您,您放心,很快的。”
“慢着。”韩瞻喊停刚刚要起身离去的韩瞻,“我是不是要去给宁延通风报信啊。”
“啊?”韩瞻暗道不好,干脆装起来不知道,“通什么风报什么信啊,三叔,您说的这些我不明白。”
可他这拙略的演技根本骗不到韩栎,韩栎轻轻一笑,直接起身说道,“要我说明白吗?是不是要去给宁延报信说世子殿下来成阳了,恩?”
韩瞻无奈,只能讪讪的拱了拱手,“三叔,什么都瞒不过您啊。”
“你觉得就宁延的手段,能不知道世子来成阳?还用得着你操心。”韩栎不悦的说道,摸了摸手里的茶杯,呢喃道,“茶凉了。”
韩瞻赶紧走上前,接过韩栎手中的茶杯,“侄儿帮您添水。”
韩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捋了捋胡须再次说道,“瞻儿,你是想让宁延离开成阳还是留在成阳。”
韩瞻想都没想,直接转身说道,“当然是离开了,这里可是靖北王的地盘,世子殿下在此根本无人能拦住,万一要是动了杀心,那宁延可就危险了。”
“但是我觉得宁延得留下。”韩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厉色,微微一笑。
韩瞻有些不解的看着韩栎,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着急的说道,“不对啊,三叔,当初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伤害宁延吗?”
“是啊,我不伤害他啊。”韩栎再度阴冷一笑,“只是希望他帮我个忙。”
“什么忙啊,还等让他留在成阳。。”韩瞻有种不祥的预感,同时语气有些怀疑的看向韩栎,他怀疑让宁延帮的不是什么好忙。
韩栎起身,义正言辞的说道,“那就是为民除害。”
“恩?”这话说的韩瞻有些懵,“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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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然后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韩栎,“三叔,你不会是想借宁延的手除掉世子殿下吧。”
“世子殿下在潞州,甚至整个北境都是过街老鼠的存在,若不是因为靖北王包庇,按照律法早就被处以极刑了,这种人坑害百姓,为非作歹,祸害了多少百姓;此人不除,我北境,潞州难以安稳,既然别人下不了这个手,那我韩栎来。”韩栎再度朗声说道,一副大义凛然,威武不屈的样子。
可是韩瞻很清楚韩栎的话是什么意思,当即开口说道,“三叔,你这是在害宁延,宁延他和靖北王世子本就有仇,若是再借刀杀人,万一靖北王记恨,那宁延就完了啊。”
“他是礼国公之子,靖北王若是真想对宁延不利,那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项州的宁家军可不是吃素的,现在能和靖北王抗衡的,只有宁延了,他是除此祸害的唯一办法。”韩栎再度开口说道。
韩瞻冷冷的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三叔,你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今天把我喊来,就是为了阻止我去给宁延通风报信吧,就是为了让宁延和靖北王世子殿下兵戎相见。”
“瞻儿,身为法家之人,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能有太多的私人感情,毫不留情,这是法家的绝对理念。”韩栎看着韩瞻,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