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王后病逝,为纪念王后,这湖水便被命名为象妃湖,而这亭子也以思君亭来命名,一直流传至今,对于一个繁华热闹的洛州来说,有这么一个安然静谧的环境实在是难得,因此这地方也一直是许多洛州文人骚客游玩行乐的地方。
而今天,袁震山也将在这亭中宴请宁延。
这思君亭并不大,长宽不过五六米,亭子上还有行书字体的思君亭三字,亭台中有一石桌,桌上放着小火炉,用以温酒;再配上几盘小菜,一碟盐水毛豆,虽说不是美味珍馐,但却让人格外有食欲,温酒一杯,小菜几口,便是至乐。
宁延和袁震山对坐两边,韩瞻等人则被安排在象妃湖旁边的客栈内,打开窗户,一眼便能看到湖水中的思君亭。
虞兮柠戳了戳韩瞻,指了指外面的裴羽,“裴羽前辈他为什么要一直站在那啊。”
韩瞻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也该是在看这雪景吧,别说,这太妃湖的景致还真不错。”
就像韩瞻所猜的那样,裴羽撑伞站在雪中,看着湖面,轻摇折扇,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亭台内,宁延小酌一杯,暖酒下肚,忍不住长叹一声舒服。
林北阳站在旁边帮着两人添酒,很是客气,宁延看了看林北阳,轻轻一笑,“多谢。”
“宁公子客气了。”林北阳笑着颔首道。
“这酒也喝了,菜也吃了,整个亭子内就我们三人,袁先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酒过三巡之后,宁延放下酒杯,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笑着说道。
袁震山见状,也缓缓放下酒杯,“既然如此,那老夫就直说了,宁公子此番可是要去扬州?”
“嗯,袁先生消息挺准啊,此番我等一行人的确是要去扬州,不知袁先生有何指教?”宁延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口说道。
袁震山微微颔首,“从信安到洛州,是往西南而行,但是洛州再往南就是泪罗江天险,如今冬日江面封禁,过江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宁公子你们一定是往东边走,从洛州往东而走,除了扬州,宁公子别无他去。”
宁延笑着点了点头,不由得鼓起了掌,“袁先生果然厉害。”
“过奖了,这次冒昧将您拦下在此设宴,实在是有事相求,还望公子能够答应,事成之后,老夫必有重谢。”袁震山认真的说道。
能让枪王开口相求的事情可不多,宁延也不敢大意,“先生请讲,若是能力之内,必当尽力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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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老夫曾在太华山和枪仙介云召酣战七日而不分胜负;那次大战是老夫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战,虽然最后老夫狼狈而走,但老夫的枪却留在了太华山,并在此立下誓言,那就是不管多久,我都会来取枪,而取枪之日,便是和介云召再战之时。”回想起当时的意气风发,袁震山还是有些感慨。
宁延点了点头,开口道,“所以您是想让我去太华山帮您拿回您的枪?”
“不,枪老夫会亲自去取,那场未决出胜负的战斗老夫要亲自去为其画上句号。”袁震山摇头笑道,“老夫想拜托你的事,到来扬州能不能去太华山帮我带一抔枪下的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