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公输望来说,慕容家的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即便是身为悬壶城城主的慕容隼,他也得敬之三分。
年轻的慕容少主穿着狐裘扎着头发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把玩着镶着金边的短匕,一只手拖着暖酒壶,瞪着眼睛看着湖口飘出的热气,就跟个小孩子一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公输望一进门就发出阵阵笑意,看到慕容灼灼后边走边说道,“不知慕容少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少主勿怪啊。”
慕容灼灼看着公输望轻轻一笑,随手一扔,手中的酒壶稳稳落在桌面上,整个人从椅子上瞬间弹起,冲着公输望行礼,“晚辈怎敢劳烦公输上主亲自相迎,公输上主请上坐。”
“少主客气了,还是您来吧。”这种假客气公输望一眼就看出来了,说着让自己上坐但位置却并未让出,慕容灼灼这一手跟他那个老爹倒是一模一样啊。
慕容灼灼也没客气,扬了扬身后锦袍,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公输上主,我这次来是为了那几个中原杀手而来,他们为首的叫做宁延,年龄比我小不了几岁,我想您应该记得那些人吧。”
别说记得了,公输望听到宁延他们,脸色就变了,不由得怒气横生,“就算是化成灰我也忘不了,怎么?少主,您也盯上他们看?”
“准确来说不是我,是长老门,十天前,长老门五长老老鬼在追杀他们几人的途中在长鹰勒格被杀,这事你可知道?”慕容灼灼拉着脸说道。
公输望吓了一大跳,这事他还真不知道,赶紧起身拱手道,“有这种事?这事我一点不知道。”
慕容灼灼伸手示意公输望坐下,反应别这么打,“长老门秘密行事,你不知道正常,这个宁延长老门已经查清楚了,他的身份是中原礼国公宁致的儿子,项州军镇西将军宁鹤的弟弟,在来我汗国之前更是中原朝廷的礼部侍郎;而且根据长老门和我的调查,悬壶城赫连城主被杀,锡林勒格耗廿部族莫名出事,再到现在长老门五长老被杀,这些事背后多少多有宁延的影子,所有我想这些绝对和宁延脱不了干系。”
“这个宁延倒真大胆啊。。”公输望不可思议的说道,要知道这可是北蛮,敢如此肆意,倒真是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思。
慕容灼灼阴冷一笑,“而且根据宁延的路线来看,他的目标很有可能是北境。”
北境这两字意味着什么,公输望不可能不知道,尽管他不知道具体的,但身为长鹰勒格上主,对十二国器的事也多少有些耳闻,“那少主您的意思是。”
慕容灼灼重新拿起桌上的酒壶,聚精会神的看着,片刻后开口道,“是个有趣的对手,但也仅此而已了,我已经安排回烈去堵了,而我来这里另有他事。”
“什么?”听到这两个字的公输望身体忍不住一抖,瞬间抬头看向慕容灼灼,“敢问少主何事?”
“关于沈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