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天山白马营是为北蛮铁骑准备的,不会轻易南下,能调动五万人已经是宁鹤的极限了,如果说实在是还有后手,除了被纠缠在徵山北麓的两万人外那就只剩下雍州了。”马四娘不慌不忙的说着,随后轻蔑一笑,“以刘岱的性子,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否则他绝不会出兵。”
“那宁伯丰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完颜凤鸽疑惑了起来。
“殊死一搏?”马四娘疑惑的歪了歪脑袋,实在是费解啊,不会真的有人肯用一万人打一场必输无疑的仗吧?
。。。
雍州,肃山城。
徐天亮将两百万石粮食从肃山城运走后,刘岱气的接连三四天都没有睡好觉,徐天亮走后没多久,张远就来报说在徵山原与项州军对峙的西羌骑兵消失了,大概率会南下来到千山走廊,这可把刘岱下了个半死,赶紧调兵遣将,准备死守千山走廊。
只是到最后才发现,这不过是西羌的幌子,西羌的真正目标还是项州,许慕梁战死,西垒营全军覆没,让项州军遭遇了近十年来最大的军事损失,听到这个消息后,刘岱的第一反应不仅不是出兵北上支援,反而是暗自窃喜。
张远,郝顺,高陷等人接连上书请求北上,说现在西羌重心都在镇西关,若是雍州军能西出千山走廊,穿插到徵山原后面,突袭西羌,定能打西羌一个措手不及,不仅能帮项州度过此次危机,更是能立下不世奇功。
只可惜刘岱对此不仅不为所动,还严辞拒绝了他们,回信只有八个字:龙虎相斗,必有一伤。
无奈之下的三人找到了病入膏肓的周伯槿,徐天亮走后,周伯槿的病就一日不如一日,现在的周伯槿连一句完整的话说不了,身上更是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腐味,周夫人只有在卧室内日夜焚香才能掩盖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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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郝顺,高陷,三人盘膝跪坐在软榻上,周夫人让手下丫鬟端来茶水,三人将事情的原委尽数告知周伯槿,周伯槿听后眼泪直流,情绪激动的他不停的咳嗽着,张远放下手中茶水,拱手说道,“周大人,我等也不是有意给您添堵,但是这次真的是百年难遇的绝佳时机,雍州军自建军以来,一场硬仗都没有打过,天下人只知道北地军和项州军,什么时候听说过雍州军,刘大人一昧守成成不了大事,雍州一昧自封终是害人害己。”
周伯槿躺在床上,红着眼睛看着屋顶,叹气道,“雍州,项州唇齿相依,若是不能守望相助,那敦煌城被破之日,便是雍州灭亡之时。”
高陷怒声说道,“周将军,当初兄弟几个是因为你才来到雍州军,可是呢?来到雍州之后这些年干了些什么,不是看守马场就是给那些商贩守着千山走廊,仗是一场没打过,手里的刀都快生锈了。”
“高陷。。”郝顺打断高陷的话,凝声说道,“周大人,我们三人来就是希望您给出个主意,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刘大人同意出兵。”
与刘岱共事多年的周伯槿听后苦笑一声,直接摇了摇头,“断无可能。”
三人面面相觑,如此拒绝的话可不像是周伯槿能说出的啊,“啊?周大人,您没开玩笑吧?”
周伯槿眼角滚落一颗泪珠,叹了一口气,“刘岱心思狭隘,贪功好利,除非朝廷一纸诏书,否则断无出兵可能。”
殷都和项州什么关系,天下人都是心知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