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想好去那,师父走的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其实我学枪本来是想着替父亲报仇,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冤枉我爹是叛臣的皇帝也没了,这身枪法学到手,竟是有些迷茫。”林北阳会心说道,说完还自嘲般的笑了笑。
“前些天,宿山宫的张宫主不是还请你上山吗?宿山宫在大奉武林颇有声誉,若是能在宿山宫闯出一番成绩,那也是不错。”陆雪泥缓缓说道。
时过境迁,此时的宿山宫宫主早已经不是张蒯了,三年前,张蒯病逝,张卿以少宫主的身份接管宿山宫,成为宿山宫宫主,坐上宫主之位后,面对当前州牧袁公德有意无意的打压,张卿也是无可奈何,象州顺应天子号召组建象州军,于是袁公德就盯上了宿山宫,要求宿山宫弟子参军,这些年为了参军这事,张卿忙的是焦头烂额,张蒯死后,宿山宫急需一位顶级高手坐镇,作为袁镇山的亲传弟子,林北阳毫无疑问就是张卿拉拢的对象。
只是现在的林北阳还没想好自己要干什么,此时的他并不想将自己困在宿山宫内,他总觉得自己的未来应该像自己父亲一样征战沙场,威震一方;但是你要让他加入象州军,他又不甘心,当前的大奉朝廷黑暗,地方州府各自为政,整个大奉面和心不和,这种朝廷,这种官府,怎值得他效力?
“这天下不是所有习武之人都想着成为天下第一的高手,比起恩恩怨怨的武林江湖,我想要的更简单,更纯粹。”林北阳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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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泥看着林北阳,喃喃一笑,“简单,纯粹,那敢问林公子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小时候的愿望是想成为我爹那样的人,纵横沙场,所向无敌,受到世人敬仰;可我爹并不想让我走他的路,他不让我修武,刀枪剑戟一个都不让我碰,直到那年他走后,我才背起这杆银枪,来到象州;现在我想成为什么人,我还想成为我爹那样的人,可我又怕,我又怕成为第二个我爹。。”林北阳长舒一口气,不知道是庆幸自己没有成为他父亲还是遗憾他不能成为他父亲。
陆雪泥能理解林北阳此时的感受,父亲含冤而死,现在的林北阳对朝廷对官府是失望的,可他又心系家国,这种矛盾的心理一直折磨着他;从林北阳不甘心的眼神中,陆雪泥能看出,他是想穿着铠甲提枪上战场的,他林北阳注定是为战场而生的。
“林公子,你信不信我?”陆雪泥盯着林北阳,突然开口道。
这突然而来的问题问的林北阳是一愣一愣的,“啊?”
“你若是信我的话,就跟我一起去项州。”陆雪泥这话可不是戏言,而是真心所想。
林北阳起身道,“陆姑娘你的意思是让我投奔宁家,投身项州军?”
陆雪泥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爹是项州军出身,我虽然没有见过项州军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宁家公子是什么人,但我相信我爹,我相信他口中的宁家公子是好人,相信他们是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能将大奉扛在肩膀上的英雄;同样的,我也相信他口中的项州是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的好地方,项州才是我们希望的大奉,林公子,那里也是你大显身手,一展拳脚的好地方,就你这身手,若是去了项州,宁家公子定不会委屈了你。”
宁家公子,林北阳想起了宁延,是啊,这宁延确实是个人物,而且也做上了定州牧,不过,他真的要投奔宁延吗?宁延真的是个值得他信任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