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旻掩嘴一笑,作揖告辞,“那公主,我们这就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说罢,文昭旻就小心的上了马车,长生抱拳行礼,“公主,重司大人,告辞。”
烈马嘶鸣,惊起林中飞鸟,沿途鸟语花香,只不过前路却是高山险阻。
看着马车逐渐走远,参离感慨道,“昆山过去就是雍州,你说他们能顺利度过雍州吗?”
“那个叫长生的内侍官实力不错,只要不遇到顶级高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易灿皱眉说道。
参离转身看着易灿严肃的神情,扑哧一下,随手拍在他的心口,“这么认真干什么,你就说一句可以不就行了,真是的。”
易灿愣神,尴尬一笑。
“回去吧,咱们敬候佳音就行,宁延这小子,这下轮到他欠我人情了。”参离得意的说着。
在文昭旻一行离开苗疆后,马车行至昆山山脚,一个黑衣人静静的躲在树丛中,看着马车疾驰而过,随后便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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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境内,杨修客已经等候多时,雍州纷乱,难免会有人浑水摸鱼,杨修客就这么带着一众手下来到了雍州,在看到手下从昆山的来信后,那终日紧绷的脸总算是好看了一些,“就说怎么一直查不到,原来是躲在了苗疆。”
杨修客从马上跳下来,看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山峰,沉声道,“告诉大人,说找到彭翊王的踪迹了。”
“是。”手下拱手退去。
。。。
刘岱的死对雍州来说还是影响颇大,首先便是高陷,魏宪,宋续三人带着掠阵营和一万雍州马离开雍州前往定州;而后便是雍州军老将张远和郝顺辞官回乡,接连失去五位将军的雍州军实力大减,随后便是朝廷一时半会顾不上雍州,剩下死守雍州的曹霸和文性暂时接管雍州,但他们也只能勉强维持住肃山城的治安,让肃山城不乱,毕竟在雍州西边还有一个千山走廊,他们的重心还得盯着千山走廊外的西羌。
上面没人了,下面自然就要乱,没了刘岱的威慑后,下面的城池乡镇便开始了一系列贪赃枉法,强征暴敛的畜生行为,短短半年时间不到,雍州就乱套了,先是有一地方七品左令强抢民女,残害其一家十四口,致使民怨四起,后又一六品中旁节在审案之时,京说出来一万银子一人头的荒唐言论,当百姓被欺辱压榨到活不下来后,那便会早饭起势,半年内,雍州境内就涌出了大大小小近十个武林组织,他们与官府明争暗斗,原本还算安居乐业的雍州,一下就变成了纷乱四起的战场。
就在这种情况下,有一名为稷阳的民间组织却迅速崛起,他们不算是武林组织,也不算九流一类的思想汇聚之所,倒更像是为百姓顺势而生的庇护所,他们到处收容百姓,在官府和武林组织中到处活动,为百姓求得一片安生之地。
他们的首领是谁,倒是尚不可知。
昆山山脚。
长生驾着马车小心的往前走着,原本下山的路上越走百姓越多,都是拖家带口往山上走的,打开窗户,文昭旻看着来来往往的百姓,他们神色冷漠,衣衫褴褛,一看就是难民。
“长生,停一下。”文昭旻在马车里大声喊道,长生将车停在路边,回头问道,“文姑娘,怎么了?”
“我看这些百姓都是些难民,你打听打听看看雍州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咱们能避开就避开,免得祸及自身。”
长生点头下车,拦下一个衣不蔽体的老头,老头浑身脏乱,撑着路边捡来的木棍一瘸一拐的往山中走去,长生挡在老头面前拱手说道,“敢问老先生,这雍州可是出什么事了?为何大家都往山里走?”
老头抬头看了一眼细皮嫩肉的长生,估摸着是把长生当成那些鱼肉百姓的官二代了,直接冷哼一声,撇开长生径直走去。
“老先生,老先生。。”长生还想挽留,可是看着老头决绝的脚步,只得无奈摊手,趴在窗户的文昭旻看着眼前一幕,也是万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