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下令吧!”看出了宁延眼神中的悲悯,宁伯丰重重的拱手说道。
李凤荷,陈辛如,武清三人也同时拱手说道,“公子,下令吧!”
宁延深呼吸一口气,沉声喝道,“传令,三军休整三日,三日后北上土龙山,重夺土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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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
高弦丈带领三万狮虎铁骑全军覆没的消息终是传到了魏怀英耳中,魏怀英收到消息后,将大帐中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自己一人在大帐中嚎啕大哭,哭了整整一天,也将孙成盛骂了整整一天。
为给自己狮虎铁骑报仇,魏怀英对北门关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北门关战火数日不歇,城下的尸体都来不及清理第二天又会被盖上新的尸体,有北蛮军的也有项州军的,整个北门关就像一根巨大的磨盘,将两方将士的性命碾成鲜血,碾成肉泥。
北门关战事胶着的同时,一支整装待发的大军悄然出现在云连勒格境内,统领这支大军的赫然是宁延的老朋友,慕容灼灼;在慕容灼灼身旁,还有一个披着狼裘大衣,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男子脸色蜡黄,但整个人却是精神抖擞,此人赫然是北蛮王庭节度使,董长陵;两人并驾齐驱,身后跟着无数披甲将士,甚至连浑身陨铁甲的铁勒屠都在其中。
慕容灼灼目若灿星,骑着紫金汗血马来到土丘上,眼前群山叠嶂,他沉沉说道,“圣弦已经到土龙山了,从狮虎铁骑手中接管了土龙山,咱们得加快行军速度了。”
数年不出征前线的董长陵捋了捋自己胡须,漠然说道,“高弦丈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除了北门关的项州军主力外,现在项州还能调动的不对不过三万人,咱们身后是五十万大军,只要土龙山在咱们手中,那汗国的军队就能源源不断的进入项州,别说他宁延,就算宁鹤,宁致重新活过来,项州也守不住。”
“这还得多亏了完颜居啊,若不是这老小子拼死了宁鹤和一众项州军主力,咱们也找不到如此绝佳的战机啊。”慕容灼灼沉声笑道。
董长陵颔首一笑,“即便如此,也不可轻敌,一日不拿下敦煌,项州都一日不算我们的。”
“先生您就看好吧,项州已是我等囊中之物。”慕容灼灼信誓旦旦的说道,“但拿下项州还不够,定州,靖州,北三州一州都不能少。”
“马踏江南岸,牛饮泪罗江,这天终于要来临了!”董长陵忍不住发出一阵感慨。
慕容灼灼往身后看去,浩浩荡荡的北蛮军蔓延数十里,一眼望不到头,这也是少壮派自掌权以来对大奉发动的第一场战争,也是慕容灼灼自统兵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南征,自从上次攻破平牢关,兵临苍同城后,慕容灼灼野心越发膨胀,军功在手的他说是北蛮除了国相孙成盛的第一重臣也毫不为过。
这一仗,便是决定他能否青史留名的关键一仗!
。。。
项州,武威城。
一代名将孙承山马革裹尸还,武威城城门口挂满了白幡,城内大小官员夹道相迎,就连陈辛如的父亲陈先俞都少有的穿上了白袍,来到城门口,恭迎英雄归乡。
孙承山从小孤苦,奶奶走后他在这个世上就没什么亲人了,直到和黄念结婚后他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家,他很爱,很珍惜这个家;然而他知道牺牲也没有真正感受到家的感觉。
城门口,一身白衣的女子双眼通红的站在那里,身边站着一个稚童,孩子牵着母亲的手,痴痴的看着远处的黑木棺椁。
一众铁甲将士举着宁字大旗缓缓走向城门口,聂红衣眼角不免被泪水打湿,来到城门口,武威城官员冲着孙承山的棺椁齐齐拱手,聂红衣来到黄念面前,面前女子确实是北方少有的水灵,年岁已丈的她看上去更有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