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刚准备走,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张秀成,担心道,“先生,您也赶紧走吧,前营已经被冲散了,定州军马上就会冲进来,您赶紧撤,我去找公史将军。”
“我知道,你快去吧。”张秀成不耐烦的催促道。
壶腔军将军无奈退去,然而此时的张秀成看起来并不像是要走的样子,他迅速整理好衣服,利剑出鞘,一边往前走,一边收拢大军,“都别慌,都别慌,自己找人十人一队,有序撤退,不要慌,不要乱,我是张秀成,我在这里,我保证大家都能活着撤出去。”
张秀成一边往前走,一边不停的整顿队伍,直到他走到中军大帐前,看到眼前甲胄齐整,精神焕发的定州军战士后才明白为什么汗国官员提起定州军会如临大敌了,眼前这支军队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清一色的黑色甲胄,做工精良,一看就是上等钢甲,还有那制式钢刀,寒芒渗血,让人不寒而栗。
张秀成拔剑立在中军大帐门前,四周的地蟒军将士将其团团围住,没过多久,大军中有就让出来一条小路,一个白衣男子缓缓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众披着铠甲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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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面前长相俊逸的白衣男子,张秀成反倒是不慌了,他淡然说道,“战场披白袍,想必阁下就是定州牧宁延了吧!”
眼前这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说的中原官话这么标准,甚至比精通中原文化的耶律长齐还要标准不少,宁延当即来了兴趣,“这么标准的大奉官话,你是大奉百姓。”
“之前是。”张秀成淡然一笑,“现在我只是耶律少主的幕僚,一个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的读书人罢了。”
宁延肯定的点了点头,其实他很痛恨叛国之人,就像之前的王谪元,但是看着眼前的男子,他倒是很佩服,毕竟报恩和投敌还是区别的.
“你是耶律长齐的人,想来也知道我与你们少主的关系,你走吧,我不想为难你,也不想与他为敌,今日出山也是无奈之举,你回去告诉耶律长齐,我宁延答应他的依旧有效。”宁延看着张秀成,挥了挥手,示意放人。
张秀成无奈摇头,“宁州牧,你不杀我是不想与我家少主交恶,少主说过,你宁延是做大事之人,与你为敌,我汗国很难取胜,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见算是领教了;在离开之前,还请宁州牧告知,攻打交安的到底是什么人?”
宁延笑了笑,“只要你活着,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张秀成摇了摇头,“宁州牧还是谨慎啊。”
“慕容灼灼北上后,公史鼎能在这硬撑五天不为所动,想来是张先生您在背后出谋划策吧。”宁延刚准备走,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说道。
张秀成自嘲的笑了笑,“有什么用呢?还是棋差一招。”
宁延身后摇着扇子的陈令枢走了出来,看着张秀成稍稍拱手,“张先生确实慧眼,可是你却忘了这是战争,战争中,人的目光不应该只盯着一处战场,而是整个战争,你差的这一招就是这里。”
张秀成看着陈令枢神色严肃的拱了拱手,“受教。”
“张先生,就此别过,希望我们还能再见!”宁延说罢,便下令继续出发。
定州军北上途中碰到的所有壶腔军将士,能降便降,不降的宁伤勿杀,宁延这么做也算是给足了耶律长齐面子。
。。。
定州军突然从西茶山杀了出来,杀了耶律长齐一个措手不及。
耶律长齐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竟是笑了出来,看着面前的地图,许久不说话。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说自己就差一点还是说自己没有坚持张秀成的意见,现在的他固然可以马后炮,可是如果让自己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让公史鼎继续南下。
现在宁延已经南下,庆幸的是,张秀成带着一万将士回来了,基本没有伤亡,受伤也是轻伤,被十万定州军强冲了三军大营,还能做到基本无伤亡,耶律长齐知道这不是他壶腔大军厉害,而是宁延留手了。
与之同时,宋奎和公史鼎合兵一处准备攻打交安的时候,才发现眼前的交安城已经是一座空城了,城内空的没有一个守军,甚至就连城内百姓都不知道定州军是什么时候走的,再三追问城内百姓才知道,原来那天进入交安城的定州军连五千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