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王庭等着呼延阔好消息的董长陵等了三天,等来的却是呼延阔牺牲,五万狼骑全军覆没的消息,得知这一消息的董长陵瞬间瘫倒在椅子上,攥着手里的情报久久难以释怀。
在他愣神之时,呼延山石火急火燎的跑进来,一进来就冲到董长陵面前,红着眼睛喊道,“董大人,我大哥他。。他牺牲了,您不是说宁延主力都在王庭正面吗?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我大哥来王庭的必经之路上,这是为什么?”
呼延山石的怒吼让董长陵稍稍回了回身,这位在王庭危难之际将整个北蛮抗在肩膀上的男子一下子好像苍老了几十岁,他起身长叹,“这才只是第一步,我就输了。。”
喊完后的呼延山石强忍着悲痛情绪冲着董长陵拱了拱手,“董大人对不起,我。。我失态了。”
“呼延阔将军牺牲我是有责任的,你对我有脾气也是应该,我不怪你。”董长陵无奈说道,“我已经给慕容将军和鸿业上主去信,让他们火速回援王庭,只要我们能守个十天半个月,就还有机会。”
“董大人,据我所知,锡林勒格的张彭业已经进入辽安勒格,不日就会与北地军合军,那个时候慕容将军真的来得及回援吗?”呼延山石皱眉问道。
董长陵双手负在身后,说了一句无可奈何的话,“尽人事了。”
。。。
一战解决了呼延阔后,定州军各路大军迅速合兵一处,全部屯兵与北蛮王庭北部,打了胜仗的定州军士气正旺,这里的将士大多都是定州人,都有过被北蛮打进家门口的悲惨经历,那时候的他们可曾想过十年后他们会纵马北地,驰骋王庭,一雪前耻。
所有的定州军将士都憋着一口气,那就是冲入北蛮王庭,活捉北蛮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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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定州军中军大帐中人声鼎沸,韦雄刀一边拎着茶碗一边说道,“公子啊,这北蛮皇宫的城墙我看过了,又高又陡,确实是不好打,但我们手里不是还有云梯和木车梯吗,到时候我们烛狼军打头阵,不出一个时辰,绝对能打碎董长陵和呼延山石的乌龟壳。”
司徒景春拉着韦雄刀说道,“什么好事都给你们了,这次该轮到我们神虎军了吧。”
两人在前面为出兵一事争的难解难分。
舒钧则与李彦业在后面看着挂在大帐中的北蛮皇宫舆图,似乎在商量着什么,李彦业看了许久,咂舌道,“城墙高耸,守军又是实力不弱的金甲卫,硬碰硬的话,估计伤亡会很大啊。”
舒钧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是啊,这就是公子和军师一直犹豫的原因,尽管有墨家机关术从旁协助,可这到底派谁打头阵确实是个问题。”
“那李将军,你觉得呢?”舒钧笑着问道。
李彦业笑了笑,感慨道,“要我说啊,这头阵当属韦将军的烛狼军,一来是他们战力强,将士身体素质和作战能力都远超其余各军,用来打头阵是最合适的。”
舒钧抬头看看了眼沉思的宁延说道,“可是从公子神情来看,他似乎不愿意让韦将军打这个头阵啊。”
“公子不止是不愿意让烛狼军打头阵,他是不愿意任何一只队伍打头阵,先登之战,自古以来就是死伤惨重,更何况这次打的还是北蛮皇都,牺牲更是无法想象。”李彦业无奈道,“公子就是这样,他不愿意随便牺牲任何一个人。”
舒钧长舒一口气,冲着李彦业喊道,“李将军,你觉得我们地蟒军能打头阵吗?”
“恩?你也要争?”
“不是我们争,而是只有我们合适,别忘了我们地蟒军是唯一一支配备盾牌的军队,攻城之时面对北蛮军的箭矢落石能有所抵抗,不至于被当成活靶子。”舒钧一边说一边起身,最后在李彦业意外的眼神中大喊道,“公子,让我们地蟒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