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刘志,交给下面的人去安排就好了。
下午,李倓命人将家中的所有黄金、白银、铜钱全部拿出来,仔仔细细算了一番。
据史料记载,大唐黄金价格是浮动的,一两黄金最低的时候可以兑换3.5贯铜钱,最高的时候可以兑换8贯钱。
小主,
如果将黄金和白银全部兑换成铜钱,按照目前的黄金和白银市价来算,所有铜钱加起来是1000贯。
但实际上,一大半不能随意兑换。
这些黄金白银基本上已经打造成工艺品。
一个大唐郡王,如此穷,这是李倓没有想到的。
不过其实不仅李倓没钱,现在朝廷也没钱,不然李隆基不会把财政权也放给节度使。
现在的大唐,表面繁华,其实大一堆的问题。
“张旸,其他亲王、郡王、大臣,都跟我一样穷吗?”
“郎君,您说什么呢,您可以皇孙,怎么能用穷来形容自己?”
“我就问你是不是?”
“好吧,不是。”张旸撇了撇嘴,立刻补充道,“一千贯不是小数目。”
李倓阴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只能兑三百贯出来!”
“三百贯也不是小数目了。”
三百贯的确不是小数目,按照大唐货币的重量来推算,三百贯相当于21世纪的1000公斤上下。
李倓却在纠结自己为什么那么穷的问题,他继续追问道:“告诉我,为什么我这么穷?”
“这个,不能说。”
“你是不是又开始怀念你自己造的卫生纸了?”
“郎君,因为许多贵族和官员私底下都在做买卖,想办法扩大良田,他们有钱得很,但您不能。”
“为什么?”
“因为根据大唐律法,皇亲贵族和官员是不能做买卖的。”
“你不觉得你前后说的话矛盾吗?”
“不矛盾啊,您不是普通的皇亲国戚,也不是官员,您是太子之子。”
张旸这小子年龄不大,话说的却十分精妙。
意思是,你是太子的儿子,每天无数双眼睛盯着你,太子和当今宰相可是势如水火的。
小心被弄了,我小张岂不是也要跟着倒霉?
李倓心中却不以为然,李亨与李林甫势如水火,看起来李亨被架在火上烤,李倓似乎也跟着被架在火上,导致李倓什么也不能做。
这种看法是没有看清楚李亨与李林甫斗争的本质。
以前的大唐太子,那是人品、能力都得面面俱到,就算没有,也得装作有。
但做李隆基的太子,你不能表现得太有能力,更不能表现得对政务感兴趣。
只要不在政治上乱来,其他的,李隆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站在李隆基的角度,只要不触犯他心中敏感的神经,他是不愿意再轻易换太子了。
所以,作为太子的儿子,一个小小的郡王,去做点买卖,就算声音传到李隆基耳朵里,大唐圣人是没有闲工夫理会的。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小宫娥进来汇报:“郎君,李中官来了,说有要事要见您。”
李中官?
又是李辅国那个死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