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教中人,虽说杀生不虐生,但有时候我也不会在意这些。
抓几个伽蓝,逼问他散布在大宋境内的佛众在哪,还是不在话下。
然后再施加以外部压力,诱导大宋境内的佛众聚集,就够了。”
齐风话语叫苏轼心中一凝。
齐师在这一件事上的决心,远超以往,甚至违背他以往淡然的性子。
“外部压力我懂,可齐师……这如果审问的话,佛众会不会视死如归?”
苏轼问道。
审问最怕不怕死的人,容易竹篮打水一场空!
“向来没有人能撑过审问,除非拥有坚定的信仰,苏老你曾在朝为官,却是文官,你不懂这些很正常。
总之,那就让我们看看这些佛众,对于佛门够不够坚定吧!”
齐风像是感叹,可话语夹带的意思却很冷厉。
“不过现在……”
齐风笑了笑。
此时殿内所有人都已经散去,只剩方腊一人。
“你们是谁!”
当齐风不再遮蔽方腊的“眼耳鼻舌身意”,惊呼之声就已传来!
方腊盯着齐风和苏轼,“刺客,有刺客,来人护驾!”
这般话语,叫齐风一愣。
这才起义多久,方腊就已经用上了护驾二字?
外部环境的改变,当真是有些养人。
不对。
他只是才看到方腊和佛众搅和在一起,但他们定然是已经接触多时了啊!
“不用喊了,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护驾。”
苏轼念道。
刚刚他和齐师在这县衙多时,连交谈都旁若无人,无一人察觉。
此时就算方腊嗓门再大又如何呢?
然此刻,苏轼心中也不由叹了口气。
方腊面相就是一个老实之人,手上有着因为劳作而生出的老茧。
从刚刚方腊在这府衙内的谈话判断,这也是一个被逼得走投无路,这才走上造反的百姓。
世道如此,苏轼毫无办法,不管哪个朝代,腐朽与压迫都存在。
方腊死盯着齐风与苏轼,心里也暗自衡量一些事。
一个面相几乎要入土的老人,看上去就弱不禁风,来个小童都能欺负。
另外一个看上便是养尊处优,一拳都能撩翻一个的小道士。
虽是以一敌二,但优势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