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看他的穿着,亦是不俗。一身素衣,样式很奇怪,上身是个远山紫的短褂,下身是一条不收口的同色裈袴,搭在一起却显得异常和谐,再配上一双皮靸和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精心挑选的几样饰品,给人的感觉就是很独特,嗯,慵懒又独美的感觉。
只是为了搭配装扮,这大夏天还围着一条花色丝质围脖,倒显得有些多余和刻意了。
陆然也不懂什么潮流时尚,只是觉得,活了十八岁,很少有人因为穿着打扮,让他多看几眼。
这么看来,这装扮,倒是有点像自己在二零三二看到的风格。
除了装扮,何独俗的言行、动作也叫人很是舒服,非要找一个词,那就是优雅。
何为优雅,陆然也不是很懂,只想着何独俗是个美术家,跟那些打打杀杀的修行者,或者是客栈里那些酒蒙子,自然是云泥有别。
而且这种优雅,跟回寰那种王公贵气,也不尽相同。
总而言之,这何独俗保养有方,举止得当,似乎并非大奸大恶之人。
初次见面,陆然对他的感觉,居然还不赖。
陆然这边正在瞎琢磨,何独俗又开口了:“陆修士,你盯着在下一看再看,莫非,是看到了什么奇怪之物?”
“没有,看你这衣服挺好看,多看了几眼。”陆然实话实说。
“小修士好品位,赶明个我让人送几套去府上。”何独俗优雅地整整衣领,十分自恋地自我审视了一番。
陆然也不客气:“要不同花色的,有别的新奇款式也可以一并送来。”
“要的。要的。”
“那么,饭也吃了,礼也收了,何老板,现在你该说说了,你把我绑到这儿来,所为何事?”陆然望见何独俗又要开口寒暄,抢先发问。
听到陆然如此直接,何独俗起身,四下检查了一下门窗,然后回到陆然面前,扑通一声,居然跪下了。
“信徒何独俗,见过教主!”何独俗一下抱住陆然大腿,痛哭流涕。
所有的优雅和好感,一扫而空。
“你……”这种情况,还真让陆然始料未及。
装十三、打脸、起范儿的话他都已经想好,现在突然没了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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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独俗在此守候三十年,终于等到你出现!”
“……”陆然一头雾水,问道:“你叫我什么?教主?”
“是的,您就是我们乌教失散了几千年的教主!”何独俗哭得更是大声。
乌教?青乌之教?
这世间居然还有人信奉青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