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这个字眼,令李玩有些不是很高兴,他于是闭上眼睛,打算小小打个盹儿。
两人,一人在舟首吃风,一人在舟尾睡觉,如此三四个时辰过后,元烬山便在两人的眼前了。
李玩醒来,打了个哈欠,终于还是开了口:“听了别人口中这么久的元烬山,原来长这样啊,像个大饭团子……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许翚并没有回头,更没有接他的话。
李玩有些尴尬,只得自顾自将话说完:“我一直在想,是这元烬山存在于这世间的时间久呢?还是我在那乌有岛上睡觉的时间长呢?”
许翚仍旧纹丝不动。
李玩只好使出激将法:“许先生,您不会不知道吧?”
真别说,许先生还真的转过身来,两道严厉目光顿时扫到李玩身上,说了一句:“你那点道行,怎么能跟元烬山相比,比说是元烬山了,就是这云中随便的一阵风,一滴雨,一朵云,都比你道行要深,都比你存在得久。”
“嘁,竟说这些玄乎的话糊弄我。”李玩马上露出笑脸,走向了舟首,讨好道:“先生,你肯理我了?”
许翚皱皱眉头:“本来就没有不理你,我只是略微有些晕船。”
“啊?一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许先生居然晕船?”李仮来了劲,马上蹬鼻子上脸:“那先生,蓝甫一事,你气消啦,不怪我啦?”
“呵,你这个没感情的东西,倒蛮会顺杆子爬的,我可没说原谅你,只是还没有想到什么让你痛不欲生的惩罚而已。”
许翚伸手,轻轻将李玩那几乎已经挤到自己近前的身体一拨,再拎起他的衣领往外一扯,李玩整个人已经出了经天舟,凌空在高天之上。
“虽然摔不死你,可这下面可是荒原,想找一滴水喝,也得走上个十天半月,你要不要下去试试?”
没有想到那李玩嘿嘿一笑,说了两个字。
“好呀!”
许翚叹了口气,将手收回,李玩于是重重摔在经天舟上,船身小小地摇晃了几下。
许翚皱眉,问道:“我本可以自己腾云先去目的地等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陪你坐这长舟,陪你这三四个时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