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烟差点把自己呛死,陆然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再掏出一捆港币,胡乱押了个……大。
这时候身后的一桌忽然发生小小的骚乱,这种情况在赌坊应该也很常见,一名看上去三四十岁的赌徒输光了筹码,有人说他是连押了三十六把小,庄家却连开了三十六把大,他怀疑庄家作弊,被赌坊的打手们连推带搡,拖下了桌子。
打手们倒没有赶他出门,只是放任他躺在冰冷的地上,过了一会见无人理睬,他居然又爬了起来,开始在赌坊中四处闲逛,最后他停在了陆然和那名白裙女郎的中间,一会看看那女郎,一会看看赌桌上的战况,像只哈巴狗一样,一脸的痴态。
陆然心中忽然有了一计,这一把又输了之后,他便借口这方位点子背,要换个台面玩玩,拎包起身之后,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其实是小声在那人耳边说了一句,“要弄点钱吗?跟我来。”
那人脑子倒也灵光,面不改色保持着距离跟着陆然进到屋内另一角的卫生间,四下无人之后,陆然悄声说了两句,递给了他一些钱。
那人出了洗手间,坐到了陆然走后空出的座位,而陆然,则晃到了最里面的一个隔间里,看人家在玩牌九。
没过多久,那边果然起了争执,原因倒不是那赌徒输了钱耍赖,而是那名白衣女郎控诉赌徒占她的便宜,两人坐得近,赌徒的手脚不干净。
赌徒并不申辩,只是又讲了几句无赖话,气的那女郎直跺脚,胸脯子乱颤,一众赌徒哪能放过这等热闹,纷纷凑上去也热闹热闹,纷乱中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出手,一把扯掉了女郎的外衣,好家伙,这女郎里面竟是真空的,女郎孤身一身,实在遮挡不住,索性撒开手破口大骂,矛头却直指向原先那名赌徒。
那名赌徒这时“据理力争”,也是没完没了,说着什么又不是我扯你的衣服你这是捏软之子诸如此类的话,反正就是不让事件平息。
围观人的人这样大饱眼福,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全是在场内拱火之人,赌坊的打手们来了,甚至想挤进去看两眼也都挤不进去。
场内几乎大半人都涌了过去,那两名门帘前持枪的汉子原本还有点定力,那边热度高涨起来之后,两人再也按捺不住,也凑了过去。
陆然就在旁边等着,两人屁股一动,立即调动涅火,以比起赤仙有过之而不无不及的速度,闪进了门帘之后。
门帘之后,并不是向上的楼梯,而是向下的楼梯。
还未往下走,陆然先听见几声颇为豪放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