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当今时代,试问我们想单身吗,我们为何会单身?单身的我和他们,日夜被情欲病毒折磨,遭受心灵吞噬感,谁能治愈我们,谁能赐予我们解药?当我们找到可以治愈心灵吞噬感的解药时,我们犯了什么罪?是谁在逼我们犯罪的?痴迷这些我们难道不知道是没出息被人鄙视抬不起头的吗,可不这么选择,我们怎么熬过漫漫孤独黑夜?难道就不能给我们这些单身男女留条活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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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们是警察,你们违法犯罪,我们就必须抓捕你们,这是我们的职责。”楚灵云对视武晴歌,没有退让,长江水滚滚流,时间从不止步,每分每秒对于他都是痛心煎熬,她内心同样在挣扎。
目光对视,武晴歌看见楚灵云眼神里,是哀伤是冷酷是请求。楚灵云看见武晴歌眼神里,是失望是决裂是放弃。
刹那间,楚灵云仿佛看见了她俩的未来是永别,楚灵云眼睛湿润的扭头,冷静的反问武晴歌,“尽管你说的都是大实话,可是却处处剑指社会敏感话题,针针刺痛社会利益资源占有的群体。你知道等待你的,将会是什么吗?你知不知道你将付出什么代价?你有什么靠山神盾去守护你披荆斩棘?难道就只有你发现了这些残酷现象,意识到了这些严峻问题吗?为什么别人没有说话,没有解决,而你偏偏要出风头逞英雄,企图改变死局困境?”
武晴歌心情恢复平静的注视黑夜江水,“当然,肯定不只我一人发现意识到,那些没勇气胆量站出来带头的人,或许也顾虑重重,考虑到自己不值得,害怕失去现在拥有的。至于我挺身而出,更多是心中一口气,心里一份情怀。”
“人世间,人为力量改变不了的现象,就是最公平的,比如生老病死,时间不停止。情欲望是每个人的生理需求,恰似吃饭喝水是人生存所必须,这也是人为无法改变的现象,也算是世间最公平的。这层觉悟那高眼光,我从前也是没有过的。这些年在紫安城漂泊闯荡,眼前身边的单身悲哀现象,深深刺痛我心,令我思想格局改变拓展,觉悟提升高境界。”
楚灵云问武晴歌,“武歌,你做这些是否值得?任何改变现状的变革,都必将付出流血牺牲的代价,后果你是否考虑清楚,你做了最坏打算没有?”
武晴歌淡淡说,“从我决心坚守这份情怀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真话真相本就是针对社会现象说大实话,注定会是枪打出头鸟,我也知道说大实话肯定会付出代价。”
武晴歌长叹一口气,“虽然我是多么想过正常人的普通简单生活,渴望家庭和睦家人团圆。但有些大实话必须说,否则迫在眉睫的社会现象将演变成平静大海下的暴风眼。社会一味极度宣扬繁华盛世,更像是人自卑苦难过久之后的轻薄、狂躁、浮夸。”
“水至清则无鱼,若社会只正视辉煌灿烂则人将难以呼吸。会付出代价的大实话,总得有人来说。人人心知肚明的潜在规则,总得有人来揭穿。会遭遇劫难、丧失一切的破解死局,总得有人去行动。”
楚灵云沉默不语,陷入沉思,以前扫黄净网行动她总是果断利索、严查严打,自从和武晴歌重逢后,她就开始左右为难,因为武晴歌的思考有几分接地气的道理,他的心声有几许人间烟火的气息。社会单身男女数量庞大,确实是无法回避、急需解决的现象,庞大单身没结婚无伴侣的群体,确实可能炸碎道德秩序、瓦解婚姻价值观。
“有些事情,是社会上某些人群治愈心灵吞噬感的必须品,哪怕付出沉重代价,也总得有人去做,这不仅仅是为了金钱,更是为了坚守心中的那份情怀,还有单身人生存的尊严骨气,也是有的人活着的生命价值。”武晴歌凝望楚灵云,眼神似乎在告诉她能否理解他心中的情怀。
这句话在武晴歌脑海里反复犹豫酝酿,此刻他还是说出口了,因为他已不打算去参加楚灵云的婚礼,“你说说,我们每个人为何着魔一样渴望结婚成家?”
楚灵云似乎也联想到了自己即将到来的婚礼,“结婚,有个伴侣时刻陪伴身边,可以说说心里话,可以互帮互助扛过艰难人生,可以一起享受美妙时光美好生活。”
武晴歌苍凉傻笑,“还可以自然随意的享受夜生活性娱乐,消除心灵吞噬感,不像我孤零零一个人,忍耐空虚寂寞的煎熬折磨。”
楚灵云盯着武晴歌沉默不语,表情有几分哀伤,她咬咬嘴唇,忍耐他对自己的伤害。看着自己惹她难过,武晴歌刹那间后悔了,想说安慰话却不愿说,想上前抱抱楚灵云却迈不开脚。
眼睛湿润,泪水在打转转,武晴歌倔强的扭头望向翻滚浪花的江水,还有飞出的泪花,一起被无情推着奔向未知漆黑的远方,他心情苍凉冷漠沉默。
楚灵云注视着他的孤傲侧影,警察坚强的眼泪悄悄滑落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