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山摆摆手,“别说挣什么大钱了,老哥我若是能收回成本就心满意足了,其实也不怪我家老爷子失望,主要是我太不争气。
“我大专毕业后好高骛远不想上班,一直想学人做生意当大款,起初摆地摊卖些钱包鞋垫,皮带袜子类的小商品,就是现在两元店的那些,三个月我赚了两千块钱,心气一下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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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看人家卖服装,一件皮夹克能赚一百多我就心痒了,直接跑去东江做起了服装批发生意,结果眼光不行上的衣服款式都不好,做了三年不但没有挣钱反而赔了七万多。
“十七八年前的七万,若是投资在古玩上早就发家了。
“就是投资房产,现在也能翻个十来倍。
“后来踏实的上了几年班,到了千禧年初,也就是十年前,我见有人开网吧挺挣钱也很轻松无非就是买上几十台电脑就能做,剩下的就是每天收钱了。
“于是我辞职后就与人合伙开了楚州最大的一间网吧,足足一百二十台机器。
“结果让人给坑了,合伙人买机器只付了三分之一的钱,尾款让他卷跑了,最后我把网吧转手,还倒赔十八万。”
“后来的几次创业仍然以失败告终,说真的,要不是我家老爷子的饭庄一直开的不错,不停的补贴我,我早就败家了。”
沈愈想笑却不能笑,心想这位老哥跟自己的老爹凑在一起绝对有共同语言,干啥啥不行,偏偏还觉得自己可以,你不赔钱谁赔钱?
不过这种人性格实在,是最适合做朋友的,因为他没有坑你的那种脑子。
看了看腕表,距离裴玉琴出去已经十分钟了,她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去院外打电话了吧?
想到这里,沈愈快步走了出去,这刚一出门却是看见裴玉琴站在一颗桃树下正在微微抽泣。
沈愈忙凑过去,“琴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裴玉琴抬起头,一双美眸微微有些红肿,并且现在眼中还隐隐含着泪水,“店东说七十万买一副佚名画我是疯了,明显是想吃里扒外合伙与别人骗她的钱,并说了我很多难听的话。”
沈愈一听顿时火了,“你们店东什么狗屁眼光?这么好的画她爱买不买,好了,这画她现在想买也买不成了,我跟陈哥说一声,他那幅《戏水游鱼图》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