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们的角度讲,那石匣内若没有珍贵的宝物,那位海商怎会将其作为自己的陪葬品?
“倒斗是个见光就死的营生,不管少保主也好,李先生您也好,还是我等小喽啰也好,都是冒着蹲大狱的风险来做这个勾当,凭啥就得你先挑?
“若这石匣里面存了些画圣吴道子的真迹以及书圣王羲之的墨宝,难道你也要全拿走不成?”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个三十出头,四十不到的瘦小汉子。
这个人长得极为磕碜。
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猥琐邋遢可说集齐了。
牙齿也参差不齐,一颗门牙明显是后镶的,右脸下侧还有颗带汗毛的大瘊子,再加上手里握着俩文玩核桃,活脱脱一副狗头军师打扮。
只是人不可貌相,他这番话说的极有“威力”,别管有的没的,先拿一顶大帽子扣在李锦雍的头上,比范世贵那一套厉害多了。
果然,这番话说出口,就如同平静的水面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瞬间在屋内激起层层涟漪。
在场的众人眼中都露出一抹沉思表情。
是啊,毕竟谁也摸不清墓里那个所谓石匣里面装着什么宝物,若真有画圣书圣的真迹,那元青花就算不得什么了。
大家不管是头目还是喽啰,倒斗无非就是为了多弄点钱,你拿多一点,我就少拿一点,谁愿意少拿?
李锦雍蹙起眉头有些不悦的反问,“这位老弟的话讲的好没道理,谁家字画能在古墓中存放七百多年?众所周知,古墓中阴暗潮湿,木头都会腐烂,何况是纸绢类的字画书帖,就算真有,怕也早就成了一堆发霉纸浆了吧?
“你们担山太保也算盗墓行当里的翘楚,你们从古墓带出过名家字画或者墨宝吗?”
狗头军师却是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继续角度刁钻的道:“若是那石匣密封性很好,地下墓室也是一个恒温环境,说不定真可以保存下来,要知道纸寿千年并不是胡乱说的!”
“你?”
“哼!”
李锦雍脾气再好,也架不住对方的无理取闹,直接被气的脸色涨红。
甚至手臂都有些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