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几人看不得这血腥的场景,老陶立马赶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小师妹和张宁吐了半天,身体疲乏沉沉睡了过去。
长卿还在想着刚才的厮杀,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郑姜看出长卿心里郁结,说道:“今日咱们不杀他们,他们也会杀咱们的。”
长卿低头不语,面色还是那么苍白,看的郑姜心里疼惜。
老陶赶着马车,悠悠地哼起了小调: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
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
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
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
该说不说,老陶的嗓音来唱这首乐府诗,听起来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长卿不善音律,但是在老陶的熏陶下,跟着轻轻的哼了起来。
今日突遇土匪,耽搁了不少时间,未能在天黑之前赶到预定的投宿地。
天色越来越暗了,今夜的月亮不算明亮,时不时还会隐入云层之中。
想着白日里的遭遇,众人都明白这路上不太平。
长卿心里想着白日里那土匪自报名号,好像叫什么眭固。
那些逃跑的士兵叫喊着“白兔来了”。
长卿忽然间想到,眭固好像字就是白兔。
这眭固按说应该是黑山贼张牛角的手下,难道说现在黑山贼的势力已经这么庞大了吗?
长卿转身朝着车轿内的张宁问道:“你父亲和黑山贼有联系吗?”
郑姜不满的看了一眼长卿:“有你这么问的吗?直接就问人家和土匪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