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和郑姜只能看着他们拉着马车离开,却什么也做不了。
城内的呼喊声渐渐淡了下去。
两人出了县衙,看着那些难民大包小包的拿着抢来的财物,开始从获鹿城撤离。
长卿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来到冀州后,各路土匪肆意横行,官员贪腐,肆意欺压百姓,百姓活不下去,只能造反。
长此以来,官逼民反,越来越多,土匪越缴越多。
本来忍气吞声的一些百姓,见别人造反活了下来,自己也就跟着造反了。
怪不得黑山贼能发展到百万之巨。
这乱世之相,也怪不得张角能振臂一呼,响应者不计其数。
见难民退去,那县令李志不知又从何地钻了出来。
招呼着那些逃散的士兵和衙役开始救火。
回头上书,就说自己力挽狂澜,虽损失了一些粮食和财物,但是成功击退了难民,又是一笔功绩。
至于那些百姓死活,关自己屁事,反正上头只会知道是自己打退了难民,护住了城池,那些粮食和财物的损失,再从农民手里收回来就是。
长卿和郑姜回到客栈。
掌柜的已经将小二的尸体收殓,白日里还是和自己谈天说地的活人,晚上已经阴阳相隔。
小师妹跑过来问道:“师兄哥哥,怎么样?”
长卿只是无奈的摇摇头,说道:“那些难民已经退了,说是去投黑山贼了。”
张宁若有所思,说道:“怪不得父亲要在冀州传道,这里已经糜烂成这样子了。”
郑姜则恨恨说道:“难民攻城之时,那县令逃之夭夭,待难民退去,又立马出来邀功,这才最可恶!”
“这朝廷从上至下,都已经腐朽不已,现在差的就是那星星之火。”长卿说道。
城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是哭喊声却始终没有停止。
混乱的一夜过去。
长卿几人从客栈出来,只见几乎户户白幡,家家哭丧。
几人都没什么心情,老陶默默驾起马车,带着众人离开了获鹿县。
自从进入冀州地界以来,几乎每日都不得平静,到处匪患横行,官府欺压百姓,处处显着繁华,却处处都是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