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韩馥这面,虽说长卿之语有待商榷,但是麹义确实多次不遵将令,传回来的消息也是对其不利。
审配并未离去,作为韩馥的智囊,需要经常伺候在旁,出谋划策。
韩馥思虑再三,向审配问计:“今日长卿先生所言,正南觉得有几分可信?”
审配心知,主公这是开始怀疑麹义了,麹义手中部曲不少,且有拥兵自重之嫌,自己也没少听到风言风语。
低头思忖片刻,拱手道:“主公,配有一法,可试试麹义将军,只是或对麹将军不公。”
“无妨,只是试试,又不会动他。”韩馥有些犹豫,但还是决定按审配之法试试。
审配道:“麹将军手握重兵,多次不遵将令,主公可手书一份军令,让其与赵奂换防,去真定剿匪,直面黑山贼,那赵奂养寇自重,并不处理剿匪,致使黑山贼做大,此番也正好敲打赵奂一二。”
韩馥点点头:“正南继续说下去。”
审配继续说道:“若是麹将军去真定剿匪,必然会损兵折将,他要是一心为公,必然前去,若是为了保存自身实力,则会有其他借口不遵将令。”
韩馥觉得有理,便吩咐审配出公文,快马送去麹义军中。
长卿几人初到邺城,人生地不熟,这些日子就在城内闲逛,顺便打听一些消息,主要还是在等着韩馥那里传来消息。
天气越来越冷了,众人也少出门了,都窝在家中,张角几乎很少回家,大部分时间都在外施符传道,忙的很。
韩馥看着手中的公文,满脸怒色,将公文摔在地上。
审配急忙捡起,说道:“主公息怒。”
韩馥恨恨道:“这麹义真是大胆,让他去剿匪,却一直索要钱粮,并不行动,拖延时日,还有线报报来,那麹义杀良冒功,大肆抢掠百姓,真是有取死之道。”
审配见韩馥已经动了杀心,也是一惊:“主公息怒,目前还不是动麹将军之时,他手中兵力不少,且多是自家部曲,急切拿之不下,还需从长计议。”
韩馥听审配这么一说,也冷静下来,问道:“正南可有办法?”
审配低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既然急切不可下,不如将其调回邺城,先放在眼皮底下,也好控制一二,寻机夺去兵权,再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