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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吃了两次闭门羹,终于,第三家开门的是一个浑身散着酒肉臭气的醉鬼。
他晃晃悠悠地推开门,冷风吹得他一哆嗦,顿时精神两分。
“你们,你们是谁呀?”
穿过他的肩膀,白计安扫到地上散落的报纸和酒瓶。
在乱七八糟的家里独居的中年男人。
想必日子不会太好过。
“我们想找李仁泽医生。”
“李仁泽?”
话落,男人下意识向满地落叶的小院一瞥。
“不知……”
白计安从大衣内兜里掏出钱包,抽出二十张五万韩元举到两人中间。
小主,
男人污浊的双眼顿时亮了。
半年前,他被公司裁员。时至今日,没有找到合适工作的他早就要坐吃山空。
一百万,够他又吃又喝生活一段时间了。
瞧他对着钱几乎要流口水的脸,白计安轻轻晃动指尖,又问:“李仁泽?”
“知道!”男人朝他点头,心花怒放。
随着男人走进无处落脚的小房间,白计安和贺威抬头看着几乎压到他们头顶的天花板,忽然明白男人为什么会深更半夜把自己灌成酒鬼。
如此压抑的生活环境,不喝点酒麻痹自己,还真会失眠。
男人快步到巴掌大的小客厅中间,对着散落在小方桌周围的酒瓶和废纸又踢又扔。
潦草收拾出一片可以招待客人的空地,他双手抹了两把裤子,露出讨好的微笑。
两人坐下,贺威伸手拿过白计安手上的钱,放在自己面前。
上一秒还盯着白计安不放的男人,目光果断顺着慢慢移动的韩元,落上贺威的脸。
“说吧。”白计安道:“李仁泽怎么了?”
男人回神,老老实实地回答:“他啊,死了。”
死了!
白计安、贺威相视,满眼诧异。
“怎么可能?”白计安道。
如果李仁泽真的去世了,家属必然会去相关部门办理销户。
可警方的资料上显示的,毫无疑问,是如假包换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