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半，伊人就停下了。

其实也不用问了。

副本崩溃的时候，她背着黄羊下山，远远就看到山顶张扬的不死草藤，裂开成灰了。

长生是不可能再把它带出来了。

她才在长生醒来后，一直迟疑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她不知道不死是怎么成灰消散的，可以不死同长生联系极深，这段过去的记忆就如在伤口撒盐，痛上加痛。

莫长生也没说话，安安静静听完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不惊讶也没有难过。

像是听了一段平淡的故事。

只是从她抓紧扶手的动作就看得出，她心里并不平静。

林伊人伸手握了上去，手背冰凉刺骨，太冷了。

她慢慢握紧，轻声安慰：

“我们要是找到了地方，或许还能找到些残枝，或许还有办法......”

莫长生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别担心，我不难过，我又没亲眼见过这段记忆。”

“对我来说，这就只是段故事罢了。”

“不过，看这情况，找病院的决定是对的，那里肯定还有更多重要的信息没被发现。”

她闭了闭眼，似有些困了，“昨晚在轮椅上睡，不太舒服，我再上去睡会。”

林伊人抿唇，默然半晌，也没再说什么，将人抱至浮在低空的热气球上的摇椅内。

盖好被子没一会，莫长生就睡熟了。

看起来是真的很累了。

林伊人坐在旁边陪着她，点开面板好友滑动，查看有没有遗漏的消息。

手指却突然停住。

多日没动静的群在闪动，沈清川在群里发了消息。

下一秒。

沈清川的状态就变成了游戏中。

......

莫长生这一觉睡得绵长，夜晚才醒转。

睁眼吃了些东西，缓解了乏意，就从伊人那里得知沈清川来了消息。

“清川说，这段时间让我们不要再进入副本了，这次二阶段的毕业副本，一起进。”

莫长生这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