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巨大的鲤鱼被九根钉子钉在棺中,翻着白晃晃的眼珠子。
我转到乾卦,又打开了一口短棺。
这口棺材里,钉的却是一只皮毛已经发青的黄皮子。
我正准备拔出一根钉子看看,突然听到一声异响。
抬头看去,只见在剥卦那里,摆着一口长棺,棺身上绘着一头白毛狐狸。
刚才就是这口棺材,棺盖横移了半寸,发出轰隆一声。
随后那棺盖再度移开大半截,随着一阵白烟翻腾,只见一道白影从棺中坐了起来,双手上举伸了个懒腰,又捂嘴打了个哈欠。
从这身形体态约略能看出是个女子,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脸上,看不清样貌,只有那一对黑漆漆的眼珠子,在黑暗中亮晶晶的。
她这正打着哈欠,猛地一眼看到我,似乎愣了一下。
正在这时,突然梯子那边传来咣当一声轻响,似乎是有人下来了。
那女子抓了抓头发,又若无其事地躺了回去,随后那棺盖也被悄无声息地移回了原位。
我飞快地看了一眼四周,当即顺着一根柱子攀上到了上面的横梁上,身形一合,隐匿在了上方。
过不多时,就见一行九人沿着梯子下来,从装束来看,都是道士。
其中有两个,就是之前从院门口经过还看看了门锁的那二人。
估计是这两人确定了地点,跑去叫其他人过来。
我正琢磨这些个道士的来历,突然在人群里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是个五十多岁的道士,额头高高的,眉毛细长,时时刻刻黑着一张脸,就跟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这不就是曹仙观那个吗?
当时就是他带着人把我和邵子龙堵在了院子里,怀疑是我们偷进后院,损毁了福寿娃娃。
还真是冤家路窄。
“可以准备了。”那黑脸道士挥挥手。
其他八名道士立即开始忙活了起来。
其中有两人搬出一个香案,放在朱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