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公子拱手道:“王七公子,请。”
王恒正有此意,广亮便引着一行人沿着小径往西,来到翠竹环抱下的茶舍。
广亮见管茶水的小沙弥不见人影,遂自行去灶下煮茶。
王恒与陈二公子落座,寒暄了几句,王恒见陈二公子人物秀整,眼眶红肿,显然哭过一场,便直奔主题,道:“广恒师傅被害一案,虽则疑凶邱二郎已经认罪,可疑点颇多,邱二郎又疯了,县衙办案,注重人证物证口供,只怕不会深究,倘若要查个水落石出,我且有话要问你。”
陈二公子不料王恒说出这话,微微一怔,道:“如果尚存疑点,须得查个清楚,我父亲哦不,伯父曾官居三品,绝不能轻饶了真凶。”
王恒斟酌了一番措辞,道:“贵府上富贵双全,广恒师傅因何原因出家为僧?”
陈二公子思忖片刻,道:“大约是我父亲自幼就有夙慧,因此不留恋豪华公子的生活,等到生母寿终正寝,他翩然修行去了。”
这样的话,正在王恒意料之中。
陈二公子是小辈,广恒出家之时,他最多十岁上下,应当不会知晓甚么内情,可是陈大老爷没有来,也只能先问问他。
“广恒师傅在俗家时,家中同谁关系最好?又和谁最恶劣?他有没有对头?”王恒问道。